“有說明地點嗎?”遲怒冷靜地問。
“沒有,他會在路上給我指示,要我依照他的指示前往。”段絕垣臉上滿是鄙夷不屑之色。
“沒關係,我有辦法。”遲怒神秘的微微一笑。
轉身上樓回房間,再迅速地衝下樓,手中多了一個小巧精緻的儀器,“這是追蹤器,無論你在哪兒,我都能知道。”他詭譎地笑了笑,“去吧!自己小心點。”
段絕垣憤怒且擔憂的臉色終於露出一絲笑意,“謝了。”
“謝什麼,別忘了我們是兄弟。”遲怒輕拍著段絕垣的肩膀。
“對,我們是兄弟,兄弟有難,伸出援手本來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殷堊朝著段絕垣露出堅定的微笑。
段絕垣笑望著他們,再多感謝的話都盡在不言中。
心裡擔憂著段飛鳶的安全,他急忙駕車奔出家門,心裡不停地吶喊禱告:飛鳶,你千萬別出事,萬一你真的出了什麼事,只怕我也活不下去了。
一滴淚水沿著他的面頰滑落。
胡國偉心急如焚地衝進段家,驚見遲怒和殷到兩人沉重的臉色,“飛鳶……真的出事了?”
殷堊氣急敗壞地衝到胡國偉面前,揪住他的衣領,“你少在我們面前假惺惺,你會不知道飛鳶出事?依我之見,你們兩兄弟分明是有預謀的。說!
飛鳶現在到底在哪兒?“
胡國偉嚇得臉色慘白,“我真的不知道會發生這種事,真的!我更沒想到還是我哥哥做的。”
遲怒連忙走向前拉住殷堊的手,“我相信他一定不知道這件事,放開他。”
殷堊望了遲怒一眼,忿然鬆手放開胡國偉,“萬一飛鳶真出了什麼事,你也難辭其咎。”
胡國偉心急如焚地瞅著遲怒,“飛鳶有訊息了嗎?”
“是有訊息,不過你哥哥指名要絕垣單獨去見他。”遲怒見胡國偉神色焦急,雙手不停地揉搓,試探地問:“國偉,依你猜測,你哥哥可能會將飛鳶帶到哪裡?”
“我……”胡國偉緊擰著眉頭,面色凝重的陷人沉思。“一時想不出來。”
遲怒溫和地道:“沒關係,慢慢想。”他越過胡國偉的肩膀望著殷堊,“追蹤到絕垣現在的地方了嗎?”
“有,絕垣是朝著淡水的方向前進。”殷堊緊盯著螢幕,以得知追蹤器目前的所在位置。
“淡水!”胡國偉驚叫了聲。
“你想到什麼了嗎?”遲怒立即察覺到胡國偉怪異的神色。
胡國偉面有難色地瞅著遲怒,“我知道哥哥有一票朋友住在淡水。”
遲怒探問:“你是否知道那些人住在哪裡?”
“曾經去過一次,應該還有一點印象。”胡國偉似乎在搜尋以往的記憶。
遲怒毫不猶豫地喚著殷堊:“儀器帶著,走!”
殷堊連忙收拾桌上的追蹤儀器,帶著胡國偉匆匆離開。
段絕垣依胡國豪的電話指示,先是在市區繞了幾圈,最後來到淡水一間鐵皮屋前,段絕垣將車子停在大門緊閉的鐵皮屋前。
“胡國豪,我已經到了,出來!”段絕垣揚聲叫嚷。
鐵門緩緩地升起,裡面是一片漆黑,段絕垣謹慎戒備地站在門口靜觀其變。
“段絕垣,你沒膽進來嗎?”裡面傳出胡國豪陰沉的譏諷聲。
“要我進來可以,你先讓我看到飛鳶。”段絕垣文風不動,全身散發出駭人的氣息。
“絕垣,不要進來!”
是飛鳶的聲音!
“飛鳶,他有沒有傷害你?”段絕垣憂心的問。
段飛鳶沒有回應,令段絕垣心急如焚,顧不得自身的安全衝進屋裡,“飛鳶、飛鳶……”突然感覺到一股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