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說她也想成為我這樣的人。
L’Espace XL有點艱難的經過最初的3個月,倖存了。正好趕上第一場我們獨立策劃的展覽,朱子悅和我媽媽拉了自己圈子裡的人來捧場,和開始運營時候的冷落不一樣,現場有媒體了。那天晚上,Bene開了一瓶酒,一一斟過來,到我這裡剛好是最後一杯,有人起鬨說:喝到最後一杯的人會第一個結婚。有一瞬我幾乎要哭了,正好報社的人過來拍照,大家舉起酒杯,我一副尷尬的表情也同時被定格下來,很小的一張,登在Paris Match,culture event版面的角落裡。
聖誕節的假期來臨之前,身邊每個人都在討論度假計劃。媽媽和Jon突發奇想打算去熱帶國家過冬天,馬上出發,聖誕節也在那裡過。我當然沒有跟去。Bene和幾個朋友準備在聖誕節之後去Vosges滑雪,直到假期之前的最後一天,我還沒有決定要不要跟他們去。下午,那個冬天的第一場雪飄然落下。 Bene是老巴黎了,說白色聖誕在巴黎很難得,一般總要等到一月份才下雪。不過,落下的只有星星點點的雪花,到地上幾乎立刻就化了,路上邊的溼滑,天氣也一下子冷下來。這樣的天氣和我初到紐約的那個冬天很像,我靠在窗邊看了一會兒,直到Bene過來,開啟窗,湊在風口上吸菸。冰冷的風讓我打了個寒顫,退到房間裡面。
兼職的女生正在門口的位子上接聽電話:“是的,我們接受30歲以下年輕藝術家的作品,必須是沒有發表過作品的。平面作品,對,攝影和美術作品都可以……年齡恐怕沒辦法,我們隸屬於年輕藝術家協會……”
電話那頭不知道說了什麼,引得她笑起來:“不,這個我倒不知道。”她掛掉電話,對我笑道:“這個人很有趣,他猜XL是你情人的名字。”
2008…11…18 10:50:25(第158樓)
'原創'這是一支別離的歌 …New York to Paris…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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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ne在窗邊回頭,說:“你該告訴他,是指情人的尺寸。”然後兩個人一起笑起來。
我渾身好像冷得微微發抖,但也跟著笑了笑。一直等到5點鐘,兼職的女生走了,Bene也開始收拾東西,問我,26號到底跟不跟他們去Vosges。我說反正一個揹包就可以出發,到時候再說。
“聖誕節你真的一個人過?”她又問。
我點頭。
“來跟我們一起吧,肯定不帶一點宗教味兒,就像復活節,對我來說就是巧克力蛋和巧克力兔子。”
“反正不遠,到時候再說。”
“都是到時候再說,聽上去好像你另有打算。”她嘲弄的笑我,然後把電話扔給我,上面還留著最後一個來電顯示,“趕緊打過去吧,不過記住,你是個美女,他是個笨蛋。如果他讓你不快活,立刻甩掉。”
我還是等到Bene走了之後,才深呼吸一次,按了那個號碼打回去。響了很久,沒有人接聽。我沒有太失望,甚至可以說是意料之中的事情,那串數字不是06開頭的手機號碼,可能只是路邊的公用電話。我在房間裡走了一會兒,然後坐下來做完手頭上最後一點事情。電話就放在左手邊,眼睛的餘光就可以看得見。
不過始終沒有響起來。
一直到8點鐘,我的手機倒響了。顯示的是一個熟悉的號碼,一個報社的攝影記者,跟我和Bene差不多年紀,幫過我們幾次忙,然後就開始發Texto給我,說要我做他的繆斯。我接起來,他問我在哪裡?我說還在辦公室,有事情沒忙完。他說那他過來找我。我趕緊說別來,我馬上就走了。掛了電話,就收拾東西鎖門。正要拉樓下的捲簾門的時候,他居然已經到了。我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