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將父皇放出來,咱不做這個皇上了,行不行?你不是說要帶玉芝去江湖上看看嗎?我們明日就走,好不好?”
“玉芝,你覺得把父皇放出來後,二哥還有可能活著嗎?”慕容年反問道;“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種地步,已經沒有再能回頭的可能了,而二哥也不打算回頭!”
不再和慕容年做無謂的糾纏,慕玉芝沒有再理會慕容年;“玉芝去看父皇。”
話音落,她便已經轉身沒有了身影,而慕容年並沒有開口喚住他。
另一處。
張公公將膳食端了進來,目光落在了仁榮皇上身上;“皇上,您還是用膳吧。”
“朕不想用膳,擱在一旁吧。”
“皇上,不管怎麼樣還是身體最重要,還是用膳吧。。。。”
仁榮皇上搖頭,當目光不經意間落在房間中的一個荷包時,對張公公道;“將荷包拿過來。”
張公公恭敬的應了一聲,然後將荷包拿給了仁榮皇上。
此時被囚禁的是秋水殿,是以這荷包自然是趙妃的,趙妃是慕容年的生母,芳名趙秋水。
當仁榮皇上的目光落在荷包上時,許多年前的那一段往事浮現在了眼前。
自古帝王愛美人,夫子曾教課時,他印象最深的便是篆鳳雕龍雙佩飾,古代江南有餘香。
詩句中對於江南女子的描繪不在少數,那時年少心中是不能留有一點好奇的,當看到那些詩句,不禁就勾勒出了一幅江南女子溫柔婉約,煙雨中,朦朦朧朧的畫面。
從此,他心中便有了一個念想,若是有一日,他定是要去江南的。
父皇駕崩,他登上了皇位,心中卻對江南女子的念想未曾有過片刻的消失,於是,他微服去了江南。
相見不如巧遇,他到江南的那日,正是煙雨濛濛,細細的雨水灑在江面上,翻出一片一片的漣漪。
他正站在湖邊遠望之際,一名身著粉紅色衣裙的女子從湖面上翩翩而來,她背影婀娜多姿,就連手中撐起的雨傘都是同樣的粉紅色,朦朧煙雨中,她一片粉紅向他而來,讓他的心跟著跳動起來,那名女子正是趙秋水。
到達湖面,他看到了她的容貌,果真是江南女子特有的婉約,精緻,心瞬間被撩動。
恰在此時,趙秋水腰間的絲帕遺落在了地上,他向前幾步撿起地上的絲帕,然後遞給了她。
男才女貌,兩人都正值芳華,一見對方便傾心,趙秋水雖是女子容貌,性子卻是不拘小節,甚得他喜歡。
她不同於一般的婉約女子,她不喜琴棋書畫,偏喜功夫,從未接觸過這樣的女子,讓他心動的同時也感覺到新鮮。
白日,兩人便在湖面上泛舟,他擁著她,強硬的逼著她撫琴,她雖是不喜,嬌嗔埋怨幾句之後,還是會撫琴,晚上兩人也不上岸,便夜宿在舟內。
兩人兩情相悅,每日都如漆似膠的糾纏在一起,恨不得每日都在一起。
但離宮的時日總是飛快的,轉眼間便已經到了回宮的日子,他便向著秋水坦白了身份,那時兩人愛意正濃,秋水雖是不喜皇宮,但卻也不捨得和他分開,兩人遂一起回了宮。
而在秋水之前,早都已經有了皇后,也有了各位嬪妃,剛進宮秋水便承受不住要出宮,他好說歹說,才將她勸了下來,每日都夜宿在秋水殿,不理會大臣們其中的衷諫。
有兩次正值洪災和打戰時節,他白日和夜晚都要批閱摺子便沒有回秋水殿,找秋水心中生疑,以為他夜宿在了其它嬪妃的寢宮,在他與大臣們商議如何處理洪災時衝了進來質問吵鬧。
自古以來,皇上的威信豈是容任何人質疑的,更何況是她當著朝中大臣的顏面質問,身為皇上的威嚴作祟,他第一次對她冷硬了臉色,讓宮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