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五臟六肺正在鬧革命,阿真無遐去理會四周的美景,鑽過一道精緻的拱門,埋頭往道上虎步急跨。
“咦!”走不到一會兒,阿真輕咦了一聲,不敢相信地看著前面那座精緻的玉亭。賊目從亭頂的六角燈籠下移,再次豔見那一道粉色仙影時,他的一張老嘴愈張愈大,愈張愈大,連蚊子妹妹跑進他嘴內都毫無知覺。
“是誰?”坐在亭內觀棋的蘇婷婷聽到這聲男性輕語,趕緊放下托住腮兒的白玉小手,轉過絕美的仙臉,準確朝臺階下看去,驚訝的見到是下午那名和尚,頓時也怔了。
“呃?”四目交接好一會兒,阿真緩緩從仙子的身上抽回神,想到沈老爺子的告戒,嚥了好幾口口水趕緊抱拳鞠躬道:“我……我迷路了,不……不知怎麼就走到這裡來了。”
側著美麗的小腦袋,蘇婷婷站起身,指著他柔柔詢問道:“你是否叫蘇軾?”記得下午時內總管好像是說此名字。
“對呀。”沒想到仙子記得他的名字,阿真開心萬分的挺起身子,“沒想到大小姐會記的小人名字。”
“蘇軾此話不妥。”蘇婷婷漾起一抹百花為之融化的靨笑,搖頭說道:“只要告知我名字,我便會盡力去記住,無分三六九等。”
“呵,是我失言了。”下午沈老爺子就把蘇家上下的事跟他講過了,眼前這位大小姐是集美麗、溫柔、典雅、智慧於一身,比殷府那位任性的大小姐強多了。
好吧!既然都闖進來了,現在出去也是被罵,晚點出去也是被罵,既然如此,何不看看這大小姐整天呆在亭內在搞什麼飛機。
想法一定,歪斜腦袋伸長脖子往亭上的那塊石桌看去,疑惑問道:“大小姐,你在研究什麼?研究的這麼出神呀?”
蘇婷婷沒想到他非旦沒退出去,還這般好奇的往亭內探,一時間詫異之極,輕擰柳絮眉說道:“我正在觀棋。”
“棋?”物件棋也挺有心得的阿真聽到更加好奇了,無邀自顧走上臺階說道:“大小姐我物件棋也挺有心得的,或許可以破解也說不定喔。”是什麼樣的殘局讓大小姐看的如此專注?
見他竟然如此大膽的自顧步上亭,蘇婷婷微愣的叨唸:“象棋?”
“對呀。”走到亭內,阿真點頭說道:“我以前有本殘局的書,沒事時我就常常看,或許……”話未說完,阿真朝那塊石桌看上去,滑下額頭的是大糗的黑線和窘迫的大汗。
“原……原來大小姐是在研究圍……圍棋呀。”這個烏籠也太大了吧?桌上密密麻麻的黑白子可不就是圍棋嘛。
蘇婷婷見此人臉掛窘迫,輕抿紅唇漾漾笑道:“是呀。”玉手輕比著桌上的那盤棋,心存不良的說道:“此局是墨翟所傳,稱之為魍術。”
“墨翟?”阿真擰緊俊眉跟著低念,翟然開朗詢問道:“是不是魯國那個儒家反對派的墨子?”
“你知曉?”蘇婷婷詫異的點了點頭,很難相信一名下人能知道墨翟。
“當然知道。”想他林阿真是修文科的,對這位宣揚敬天事鬼的墨家創始人不能說如耳慣耳,可卻也曾兇狠的鄙視過他。
驚訝的蘇婷婷不語,一雙朦朧如月的水眸輕輕睇視眼前的阿真。僅只細觀兩眼,駭然發現眼前之人俊雅飄逸、溫文爾雅裡鑲嵌勃勃英姿,直率的雙眸蘊藏狡黠,嘴角那一抹溫和的笑容略帶壞壞。
真是奇怪的人!蘇婷婷很是疑惑地看著眼前這位蘇軾,人怎麼可以聚集如此矛盾於一身呢?這位蘇軾不論怎麼看都絕非下人之流,可他卻偏偏是她蘇府的僕役。
阿真見如仙子的大小姐愣怔的凝看他,立即裂出很壞很壞的狼笑,搔著大腦門調侃道:“大小姐你這麼盯著我看,我會害羞的。”怎麼樣?與這裡的人不同吧?這簡直就是廢話,他可是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