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了,乖!”
殷銀眼淚簌簌而下,抽泣哽咽看著他,小手掌結拳輕抹掉眼淚,“下午我在穎昌便聽人說你新皇革職了,這樣也好,我們去個清靜的地方買塊田地,安安穩穩過日子,雖然生活會平淡了些,卻也總比車馬勞碌、千軍萬馬來的安心。若你出了什麼事,沒孩兒還能與你一起去,若有孩子要怎麼活得下去?”
阿真聽得發怔,愣愣凝看這個眼淚簌撲人兒。從來沒人與他說過這種話,在蘇州那一夜,婉真岳母對自已說過,男人總是一廂情意,什麼功名利碌?什麼錦衣玉食?其實女人要的很簡單,就是自已的男人平平安安與自已相守偕老,那麼一這輩子就知足了。
殷大小姐對他的感情可謂到了痴狂份上了,想想她的痴狂也有徵兆,追著他滿世界跑,西夏夜林裡若沒有她,他早被那特兇的一家三口啃了。闖入上京弄的傷痕累累,還是無怨無悔。為他萬念俱灰投何自盡,僥倖被人救起,再見之時對他的痴狂卻依然不減。他在堂衙三天,她就守於客棧三天,隨後他不理她,她又去投河,再次獲救口口聲聲嚷說要去嫁人,回家後卻又獨自抹淚消瘦,於至最後,還是沒有嫁人從杭州追他到金陵,今夜若沒有她拼命保護,自已的一臂一腿定然失了。
幹他孃的!阿真怔怔凝看這個傾世人兒,心底暗自慶幸她沒事,若她真的死了,憑這種執著的痴狂,定然也會化作厲鬼把他拖入墳內同穴。
殷銀不知他腦中想些什麼,被這種深情目光看的很是不自在,羞羞喚道:“癩蛤蟆你怎麼呢?怎麼這般看銀兒?”
“你很愛我吧?”阿真坦言詢問,更正道:“那種很愛很愛的很愛對吧?”
殷銀聽得此羞死人詢問,絕顏溢位了血,撇開恥目輕輕點了點小頭顱,“嗯,很……很愛,也……也不知怎地。”
阿真心裡明白,暗暗嘆了一口了,厚掌爬上她的嬌軀摸撫,解開傾世人兒的鵝黃褻衣,粉色肚兜彆著一對盈盈巫峰,隔兜愛撫道:“銀兒十七對吧?”
“十……十八了。”果然癩蛤蟆還是想要與她做書上所寫的那些羞人事,殷銀被撫摸的身子酥麻,戰粟羞喃:“冬……冬至吃……吃過湯……湯圓了。”
十八歲正是痴狂年紀,他以後得找件她感興趣的事給她做才好,鮮花的年紀總把心思放於她心上,太lang費花季了。
想了一番,阿真放開她,解下身上衣服道:“好了,天都快亮了,咱們快睡吧。”
殷銀跪坐於床上羞窺著他,不知為何腦中總想起殷氏傳,不敢開聲裡,癩蛤蟆便把她擁抱躺下,腦袋只得枕於他臂彎內,綻眼窺探癩蛤蟆的俊臉,一股安心與幸福襲遍了全身,感覺好溫暖。
身邊的女人頻頻偷窺自已,阿真自然知曉,嘴角高高揚起,瞥見殷大小姐又綻眼看自已,扭過腦袋眼鼻相貼笑道:“怎樣,我長的還不賴吧?”
癩蛤蟆的氣息拂於臉上,殷銀雙腮紅撲撲,輕咬著嫩唇凝看他,爾後害羞瑟縮入他脖頸內,含情脈脈呢喃:“很……很好看。”
“呵呵!”殷大小姐還真保守,阿真親親了她溢血紅腮,再親了親她的潤澤繡發,雙臂無縫地把懷裡的傾世人兒圈住,腦袋舒服蹭了蹭枕頭,不再說話了。
殷銀想要哭,縮小相貼著癩蛤蟆,嘴鼻裡聞著癩蛤蟆獨有的氣味,好幸福好溫暖好安詳,眼角溼溼漉漉,不想動彈,只想這麼天長地久地讓他抱著,腮兒輕磨磨癩蛤蟆胸膛,找了個舒服的位置,跟著安穩地閉上眼眸。
寅時的中夜,小雪變大了,咆哮北風捲著絮雪,僅一夜就把金陵染成了白色。極寒之夜,床上共枕的一對鴛鴦交頸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