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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善和博洛只好出班領命,其麾下諸將卻是面有不忿。自古以來,衝鋒在前和死命殿後都是死亡率最高的工作。明軍若是知道滿清大軍圍攻寧遠,焉能坐視?後軍肯定會面臨明軍強力攻擊,以求打通道路,援救友軍。
“傳令:即日出兵永寧!”
……
蕭東樓在總參謀部下發的小冊子裡知道了東虜一族的來歷。以及他們的作戰方式和生活習慣。在他看來,這種兵民一體的部落,根本不需要動員,完全可以聞訊而起。由此他估算出東虜十日內兵臨城下的結果。
然而滿洲其實是個學習能力極強的民族,在與明軍打了這麼久的交道之後。他們的行軍方式已經十分類似明軍。甚至朝中還有人希望能夠將滿語爵位恢復成老酋時代的漢語爵位,連軍制都仿照明軍。
因為明軍現在又能打了。
與他們三百年後的子孫相比,倒是務實開放得很。
嚮明軍學習的代價就是喪失原始部落的反應能力,但好處是延長了作戰週期。
當年奴兒哈赤就是沒有學到位,所以只能在遼東亂撞,然後在遼西走廊跟大明死磕。
黃臺吉上臺之後,意識到了這一點,改變作戰方式,加大漢化程度。滿洲人登時就能遠征蒙古,在漫長而沒有補給的環境下作戰。雖然這樣入關也會有補給線過長的問題,但已經不再是老奴時代在一個小地方打轉了。
清軍因此在攻城方面的耐受力也上去了不少,甚至能夠半年、一年地圍困明軍駐守的城池,並實行圍點打援的戰術,贏了松山之戰。
崇禎十九年三月二十六日,滿洲在旗的男丁幾乎盡數入伍,組成五萬之眾。大軍從豐臺出發,前往山海關。
因為訊息走漏,這也是理所當然的,清軍在第一天晚上就遭到了明軍的偷襲,那是夜幕之下的“百虎齊奔”,雖然戰果不彰,卻在士氣正旺的清軍頭上澆了一盆冰水。
從那夜之後,清軍一直到山海關都不敢放鬆警惕,嚴重耽誤了路程。而明軍再沒有做出過在三百步外發射火箭的夜襲,讓多爾袞大罵“不知所謂”。
蕭東樓很感謝第一師幫忙拖延了清軍步伐,使得第二師有足夠的時間將糧食和火藥搬運到寧遠,修建營寨,在營寨內建立渡口,在河東平整道路……但他仍舊希望滿清能夠早點到來,因為他們來得越急,主帥的心理就越焦慮,士兵的體能就越弱。
尤其是主帥由多爾袞那個病秧子擔任,說不定急行軍就能要了他的性命。
蕭東樓的期盼並不是沒有道理。
多爾袞身體原本就不好,在北京又沒過上好日子,總是被前線將領的無能氣得昏闕。外間傳說他好色,但身為一代攝政王,卻連自己的子嗣都沒有,越想越是心焦,付諸在行動上自然就變成了夜夜“無女不歡”。
真是知我者謂我操勞,不知我者謂我好色!
此時關外冰雪初融,路上泥濘難行,東虜雖然有足夠多的包衣阿哈,但哪裡會想到修路這等閒事?附帶一說,在原歷史劇本里,清朝佔據天下之後,明朝制度和民間風俗被大肆破壞,曾經讓傳教士驚為天堂伊甸的美麗城市,在乾隆時已經是臭氣熏天,溝渠不通,垃圾遍地,直墮落為當時歐洲的水準。
多爾袞正是在這種泥濘之中勉強前行,又受了朝晚寒氣,出關沒多久就病倒了。兩紅旗一應軍事,只得交給親弟弟多鐸和心腹武拜處置。
多鐸年紀輕,心氣高,雖然沒能在關內戰場上取得漂亮的戰績,但並不妨礙他自信滿滿地認為自己大軍一到,明軍就只有潰敗的份。
“想我兩白旗甲兵五萬,就算明軍倚仗堅城,落敗也只是時日多少的區別罷了。”多鐸對武拜並不看重。在他看來,武拜並非一時良將,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