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聖旨,你就是偽造聖旨,不是也得是。
在御書房,嘉平帝當著一眾臣子的面把彈劾薛凜的摺子指給紀真看。
紀真沉默著跪下,磕一個頭。
嘉平帝叫了平身。
紀真沒為薛凜辯解,只說了一句從前世不知道哪本小說上看來的話:“國朝將士當背朝國門死在衝鋒的路上,不該死在自己人的算計之下。”
嘉平帝瞬間熱血上頭,一下子站了起來。
御書房裡幾個老臣眼觀鼻鼻觀心沉默不語。
九月,紀真終於培育出第一株完全變異植物鐵線藤,催熟搓絲,浸藥炮製,合著金線,加兩塊玄鐵打造的護心鏡,織成了一件短袖背心。
然後進宮求了一個差事,去西北勞軍。
第94章
離京之前,紀真給《皇家報刊》和《大周民報》分別撰寫了一篇稿子,主旨只有一個,“國朝將士當背朝國門死在衝鋒的路上”。只是投給《皇家報刊》的嚴謹端方,投給《大周民報》的則要通俗直白的多,就是煽動性特別強。
全都走了後門第一時間發表了出去。
離家當日,紀真看著送到大門口的侯府眾人有些擔心。他再一走,府中最大的男丁就是才只有九歲的薛燦了,一家子婦孺,可怎生是好!
晉陽侯夫人笑著說:“真真且不必擔心,我們早都習慣了。現在總比十幾年前要好,母親會給你們守好這個家的。”有陛下的全力照拂,不必擔心有人在朝堂上使絆子扯後腿,已經很不錯了。至於戰場上如何,那是外面男人們的事情。
紀真點點頭,在薛燦面前站定,說:“薛燦,這個家就交給你了。”
薛燦挺直身體,重重點頭。
三百御林軍,八百京郊大營出來的精兵,長長的車隊。
御林軍和京郊大營帶隊的都是熟人,孫拓曾跟他去過濟州賑災,李晟是薛凜一手提拔起來的,還參加過他們兩人的婚禮夥同一群大兵揍過他媳婦的臉。
紀真從薛家帶了一隊護衛,又帶上了木樨和化了妝的木槿,還有二十個教了大半年急救和外傷包紮的學徒大夫,都是買來簽了死契的。
勞軍隊伍速度很快。
除了紀真兩個小廝和二十個學徒大夫,剩下全是軍人出身,倒是在他這個柔弱書生(!)面前叫一聲苦試試,前程還想不想要了!
別人或許不清楚,孫拓卻是對當今對紀六元的看重一清二楚。跟著紀六元,只要差事辦的好,前程絕對跑不了,況且這一趟除了趕路辛苦些也稱不上是苦差事。
紀真倒是想過要不要撇下眾人先走一步,想一想又放棄了。這一趟帶的物資不少,尤其是他自備的那些藥,全都是中成藥,異能催出來的,療傷效果特別好,若是出了岔子丟了就太可惜了。要想撇下眾人,最起碼要過了山西再說。
山西鷹愁峽。
紀真笑了笑,讓人在距離一線天入口處一里多地的地方停了下來。
前面有埋伏,人不多。按照這裡的地形,應該是安排的弓箭手。
埋伏在距此三里多地的地方,而紀真精神力全開下的感知範圍差不多有半徑五里地。
隊伍停下,紀真叫上李晟,兩人兩騎進去探路。
出來的時候,李晟精神特別恍惚,像是受了什麼重大打擊的樣子。
過了山西,紀真把木樨和薛家的護衛留下照看那幾個學徒大夫和他帶的東西,自己帶上木槿和一些緊要的東西輕身上路了。
大白是大宛良駒,本就是優良品種,好吃好喝餵了好幾年,又經常被紀真用精神力梳理自身精神力,速度一放開,載著一個人一大包行李也跑出了賽馬衝刺的標準。
木槿那匹原本看著還不錯的黃驃馬就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