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管什麼狀況,應該都是以同樣的態度來面對吧?這樣才專業啊。”
夕紀卻搖搖頭。“我辦不到。如果是我,心情一定很亂。”
七尾凝視著她。莫非,這位年輕的女醫生,從父親身亡那時候起,便懷疑執刀的醫生?為了找到答案,才大膽選擇在那位醫生底下學習——這麼一想,也就能解釋她剛才為何會出現那種表情了。
“這件事,你對警部補夫人……,對令堂怎麼說?”
只見夕紀緩緩搖頭,嘴角泛笑,但那種笑容令人想以冷笑來形容。“我什麼都沒說,因為家母跟他是同夥。”
“同夥?你的意思是……”
夕紀的笑容消失了,她舔舔嘴唇,露出想要一吐內心積鬱的表情。但最後還是嘆了一口氣。“對不起,我語無倫次地說了一大堆,請忘了這些。”
“冰室小姐……”
“對不起,耽誤您的工作,請您不要向西園教授提起這件事。”
“我當然不會說。”
“麻煩您了。那麼,我該走了,謝謝您。”
“啊,哪裡,我才該謝謝你。”
目送夕紀的背影,七尾再次拿出香菸,這時候手機響了,來電顯示是坂本,想必是對於搭檔玩個人秀大為光火。七尾抽著煙,靜待鈴聲停止。
33
星期四到了,夕紀帶島原總一郎參觀加護病房,島原踏進這個羅列著複雜機器的房間,環顧了一週後喃喃自語:“我會被帶來這裡啊。”
“就像西園教授昨天跟您說明的,手術結束以後,島原先生因麻醉未退而處於睡眠狀態。等您醒來時,應該會在這裡。在手術前先請您實地瞭解一下,到時候才不會覺得莫名其妙。”
“嗯,也對。醒來後發現在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的確會嚇一跳,而且身邊也沒有人吧。”
“到時候,我或其他醫師會在,還有護士。”
“哦,是嗎?現在沒有患者,所以醫生也不在啊。”
“是的。”
“平常都是這樣嗎?”島原望著一整排病床問道。現在病床上沒有人。
“現在的狀況反而少見,我也是第一次遇到,平常總有手術正在進行。”
“現在怎麼變成這樣?”島原一臉不可思議。
“這是因為……”
看到夕紀難以啟齒的模樣,島原恍然大悟地點點頭,一臉理解的表情。“因為其他患者都跑了啊,害怕那起恐嚇事件吧。”
“不光是這個原因,醫院目前的作法,是在整件事水落石出之前,把所有能延期的手術儘量往後延。”
“還不是受到恐嚇信的影響。”島原嘴角上揚。“愚蠢透頂,肯定是惡作劇。”
“但願如此。”
“我也是組織的領導人,所以我知道一個組織越成功,就越容易成為鼠輩的目標。話是這麼說,那些人也幹不出什麼大事,頂多只是寄寄恐嚇信來惡作劇而已,反正就是見不得別人好啦!自己無能,就嫉妒那些成功的人,想製造一些騷動,來自我滿足一番。警察根本不必當真,不理他們就好了。”
夕紀察覺他的語氣有些憤恨不平,便問:“島原先生的公司也發生過類似事件?”
島原縮了縮雙下巴。“發生過啊,一天到晚都有。我想你也知道,不久前我們公司上市的產品出現過不良品,那時候什麼都寄來了,恐嚇信也有、毀謗信也有。要是什麼都當真,生意就不必做了。”
“那些都是惡作劇嗎?”
“是啊!的確,推出不良品是我們的疏忽,所以我們也對受害者負起相對的賠償責任。簡單來講,就是和當事人之間已經達成和解了。可是那些來找麻煩的,根本不是受害人,全都是一些投機取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