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塚田和彥的妻子 塚田早苗案
今年八月二十六日晚間,早苗被人發現陳屍在羽田機場附近的倉庫停車場,死因為被毆打致死。早苗於前天晚上被人用電話叫出之後,似乎就遇害了。推定死亡時間為二十五日傍晚六點至晚上十點左右。
塚田和彥在二十五日早上到二十六日晚間,直到接獲發現妻子的屍體通報為止,正與“潔娜維芙”的另一名老闆畠中一起到伊豆釣魚。不在場證明成立。法子的不在場證明則不明確。
4 森元隆一常去的那家酒店的小姐 葛西路子案
今年九月底,路子被人發現陳屍于都內的樹林裡。死因為勒死。據推測,應為今年四月中旬左右遇害。由於無法得知正確的死亡時間,所以在這個案子裡,調查不在場證明並沒有意義。
此外,警方掌握到葛西路子手上有應該是屬於森元法子的綠寶石項鍊。
她為什麼遇害?
媒體如此斷定——這個女人握有重要的線索,她想藉此勒索法子等人,結果遭到殺害。而綠寶石項鍊是她從法子那裡拿來的戰利品。
如果可以的話,警方也想這麼斷定吧!但是找不到證據證明這一點。
“嗯,那個小姐我認識。她曾經到家裡給外子上香。項鍊嗎?那是我請她買下來的,殺害外子的兇手一直沒抓到,我又蒙上不白之冤,保險金遲遲不下來,我窮得發慌,才試著拜託她,沒想到她爽快地買了下來。”
森元法子這麼回答,還溫順地低頭作態。至於塚田和彥,他召集一窩蜂前來採訪的媒體,發表了什麼“憤怒的辯白”之後,甚至熱列地發表起媒體論來。這讓偵辦當局顏面盡失。
以上的說明冗長了些。總之,塚田和彥這個名字,現在充滿了負面的意思。
那個塚田和我已逝的主人認識——光聽到這件事就讓我大為吃驚了。據說他們在大學時代是青年漂鳥社的學長學弟關係。
杏子在相模佳夫死後,從他的雙親手中分得了一些他的遺物——我也是其中之一,當中還包括了一本他大學時代的相簿。
杏子現在也會翻閱那本相簿。有一次,她在漂鳥社成員的合照裡發現了塚田和彥。
秋山課長啜飲了一口咖啡,放下杯子,響起笨拙的“喀嗆”聲。
“可是大學畢業之後,他們就沒有往來了吧?你見過那個叫塚田的人嗎?”
杏子說:“不,沒有。”
也是吧。我懷抱著相模佳夫的軍餉,與他共同行動,所以也相當明確地掌握了他的交友關係。連我都不記得有這回事。
“所以,是你太多心了吧?雨宮,我明白你的心情,但是相模是死於意外的。如果不接受事實,你永遠都沒辦法重新振作的。”
杏子沉默以對。我想象她的手指在膝蓋上一開一合的模樣。
這是她的老毛病。責問生前的佳夫根本不存在的“別的女人”時,她也總是這樣,就好像這樣動著手指,從那裡拉扯著看不見的絲線,好緊緊地綁住佳夫一樣。
“我——覺得他不是死於意外。”
又來了,我心想。他死後的這一年裡,這句話我不曉得聽過多少次了。
“他非常小心謹慎,不可能在開車的時候東張西望或打瞌睡。而且他在離開我的住處之前,還喝了一杯濃濃的黑咖啡,不可能睡著的。”
“所以呢?”秋山課長以安慰的口吻說。“你的意思是——那不是意外,相模是被人殺害的,是嗎?而且殺他的人是塚田和彥。”
“對,沒錯。”
“為什麼會扯上塚田和彥呢?的確,他現在嫌疑重大,但是那是和保險金有關的謀殺案,與相模的情況不同。塚田殺害大學時代的學弟有什麼好處?他根本沒必要這麼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