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能毫不介意,就像從未發生過一樣,跟之前一樣同他相處?他心中疑惑,便問道:“喜歡如何,不喜歡又如何?”
文舒微微一笑,轉身迎風而立。呼吸著風中帶來的溼潤水汽,一時心肺俱暢,爽快道:“喜歡就跟我走!不喜歡的話……大家就此別過,江湖再見!”
白隨意又是一怔,這次真的是被震驚到了——他早知她心性灑脫,暢快舒意,卻不知她竟瀟灑至此!明明很喜歡的人,竟然說走便走,話中只餘嘆息,半點傷懷也不曾!
他心下震驚,不由微微垂首,真正仔細思考起來。
然而文舒剛才的話卻猶如烙印一般刻在他的腦海,令他無論如何靜不下心。
不喜歡,便就此別過,江湖再見?白隨意心頭微顫,她的意思,其實是“相忘於江湖”,把他忘掉吧?這個念頭剛一閃過,兩人曾經相處的點點滴滴便紛杳而至,一齊呼嘯著衝入他的腦海,幾乎要把他的腦袋擠爆!
她為他煮飯,她為他穿衣束髮。她從不嫌棄他要她睡前講故事,她從不嫌棄他走路需人攙扶。在他受傷之際,她耐心細緻地與他餵飯,不曾有半絲不豫。她甚至在他睡不著覺的時候,不顧閨房名譽與他同睡一屋,甚至共枕而眠!
她溫柔,她善良,她大度,她從不斤斤計較。她對他那麼好,一路悉心照顧,寧可自己勞累也不讓他不如意。
這實在是個傻姑娘!白隨意心下微嘆,心思漸漸明晰,他何嘗不喜歡她!
白隨意被她灑脫的心態震懾住,生怕她真的轉身走掉,揮揮手不帶走絲毫留念,不由嘆了口氣,低低說道:“嗯。”
“什麼?”文舒只聽風中傳來低低的一聲“嗯”,登時心頭大動,胸臆間湧起千萬分的驚喜!然而她眼珠一轉,卻猶自裝作聽不見:“你剛剛說什麼?我沒聽清,你大聲點?”
白隨意臉上一紅,驀地惱怒起來:他堂堂男子漢,怎能被一女子逼問至此?他便是喜歡她,也萬不能叫她爬到頭上去!
他此時回過神來,便想起方才被她捉住後領一路飛奔,被她隨隨便便丟在地上,以及被她半是誘惑半是脅迫逼出心意的場景,怒火更甚:“過來!”
哼,敢這樣對他,非狠狠罰她一頓不可!
文舒不曉得他心中的那些不甘心思,笑了笑,緩步行走過去。哪想剛來到他身前,腰間忽然多了一隻大手,狠狠攬住,用力一握:“唔!”
她尚來不及驚呼,只覺漫天的星光都變暗了,眼前多了一片暗影,面上傳來重重的哼氣聲,不知是怒是笑。她剛要開口詢問,忽覺唇上一軟,旋即被人狠狠一咬,不由再次痛嗚出聲:“唔——”
薄薄的,軟軟的,微微有些涼,帶著一絲甜香,正是他念了許久的味道。白隨意覆在她唇上,輾轉研磨,蹂躪了半晌,方才解了氣,長長一呼。
隨著他吐氣聲剛落,文舒只覺腰間一緊,竟被兩隻鐵臂緊緊箍住,整個人像被擠在一塊鐵板上,悶得不行。她張口微呼,不妨唇瓣再次被人銜住。方才柔軟微涼的唇瓣,這會兒變得灼燙火熱,氣息拂在面上,愈發撩人。
“隨意,隨意?”文舒生來第一次與男子如此親密,早被惑了心智,渾身軟弱無力。若不是被白隨意緊緊箍著,怕是站都站不穩。那次她只被他吻了脖頸,便僵麻了半個身子,動彈不得。這時更是身心俱麻,不由喃喃喚著他的名字。
白隨意原先規矩得很,兩手箍在她腰側,不曾挪動半分。聽她如此動情的呢喃,不由心頭大動,湊在她耳畔低低說道:“娘子,你是要為夫‘隨意’而行嗎?”
文舒耳中竄入一股灼熱的氣流,麻癢至極,禁不住渾身一顫。張了張口,正斟酌詞句要惱他,忽覺腰間兩隻大手開始不安分起來,一隻向上,一隻向下,極曖昧地來回揉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