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手!”
她伸手去捉他,哪想渾身早被他吻得沒了力氣,半分也拒不得,頓時羞惱不已:“你快放手!”
白隨意聽著她羞澀的嬌嗔,更加情動,再度傾身吻住那瓣薄唇。
文舒只覺側臉被一隻灼熱的大手托住,腰間亦覆了同樣灼燙的手掌。那熱度力透面板,漸漸滲進她心裡,叫她如入火爐,渾身都要化掉一般。
“隨意?”她情動入髓,失魂,只模糊記得親吻她的這個男人是白隨意,是她很喜歡很看重的人,是她打心底想共度一生的人。
她的聲音一向沉靜如水,恰逢情動,竟透出一抹從未有過的軟靡。白隨意呼吸一重,被她撩得心癢難耐,頓了頓,緩緩移開薄唇,埋首在她肩窩,低低道:“舒兒,我,我瞞了你一件事情。”
“嗯?什麼事?”
“我,我其實,其實……”白隨意愧疚不堪,不自覺中將她抱得死緊,頓了數次也沒說出緣由。他心中愈發著惱,索性捉了她的手,往面上覆著的寬錦扯去!
“喝,你做什麼?”文舒大驚之下,連忙往回縮手。
白隨意緊緊捉住她的手,不讓她動:“舒兒,我瞞了你,我的眼睛其實……其實好好的,沒有,沒有瞎。”
文舒聽著他帶顫的嗓音,不由地也顫起來。是啊,他沒有瞎,她一早便知道了。可是,可是……她抬起另一隻手,緩緩撫著疤痕縱橫的面孔,愈發抖得厲害。
他剛剛親吻了她。如果,如果他看見她的臉,以後,還,還會不會,還會不會喜歡她?
真的有那麼一個男人,面對一個醜陋的女子,仍舊毫不芥蒂地親吻下去?
她抖得那樣明顯,白隨意心中微嘆,已料到她在想什麼:“舒兒,你都不嫌棄瞎掉的我,我怎會嫌棄……你?”
他一面說著,一面不容拒絕地捉起她的手,拈起錦帶微微一扯——
“噢!”文舒忍不住後退一步,眼睛變成圓的,鼻孔變成圓的,嘴巴變成圓的——這,這,她的男人,怎的如此俊美?
月光如瀑,映出他寬闊的額頭,直挺俊秀的眉,狹長微挑的眼睛。高高的鼻樑,薄薄的嘴唇,尖尖的下巴,合在一處,竟是她從未見過的絕色!
這樣的容顏,不笑時冷漠疏離,遠不可及。笑的時候……眸中波光轉動,魅色襲人,帶著似有若無的促狹,叫人呼吸急促,鼓不起勇氣直視。
藉著明亮的月光,白隨意清楚瞧見文舒漸漸燒起來的面頰,不由輕輕一笑:“你果然很醜!”
“你!”文舒剛剛被他美色所惑,不知不覺中竟垂下頭去。聽他這樣一笑,登時仰起面孔,握緊拳頭朝他的俊臉揍去:“你也不好看!”
“嗤!”白隨意輕鬆握住她的拳頭,往身側一拉:“為夫不好看?真的不好看?”
他傾身而下,面孔距離文舒只有二指有餘,愈發顯得肌膚如玉,天生魅色。文舒漲紅了臉,偏頭哼道:“一個大男人,長成這副妖孽樣子,不知給誰看!”
“當然是給我家娘子看。”白隨意在她額上輕輕一吻,扶她站好,“娘子,天色已晚,我們是做對野鴛鴦,還是?”
“當然是回去!”文舒想起他方才的不正經,面上又是一陣火燒,登時羞惱不已,轉身往客棧方向走去。
美色誤人,天下至理。她被白隨意的美色所惑,見其對自己的容顏並未顯出半點嫌棄之意,心下感動,竟忘了問他更加重要的事情。
兩人五指相扣,一路緩緩而行。然而時間似乎過得很快,不多時便走近客棧方向。
這時夜色已深,路上行人漸無,往往走過兩條街道也看不見一人。然而就在客棧門口,卻飄著一抹淡藍身影。
文舒遠遠瞧見那抹熟悉的淡藍身影,見其左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