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出生入死前輩,這……”
商墨氣定神閒地坐在椅子上,臉上哪有半絲憂愁,完全是把這個攤子直接推給了他們嘛!
“叛徒當誅。”大長老一頓,沉著聲音,鐵面無私,似乎沒有半絲猶豫。
見大長老這麼說了,眾人皆是沉默了兩三秒,繼而各個開始參差不齊地附和開來
“叛徒當誅。”
“殺無赦。”
“逐出宗門。”
此起彼伏的聲音的確是吵得讓人頭疼,商墨懶洋洋地一抬手,眾人頓時又鴉雀無聲了。
“血剎,將汪明月從天牢裡押出來。”
“是。”
商墨一開口,四周頓時又是一片大氣都不敢喘了。
若說商墨這小妖女心腸歹毒,可她偏偏又沒有對曾經如此盛氣凌人的一干人等趕盡殺絕,就算這回大夫人活不成了,也是她咎由自取,況且自始到終她都沒開口說一個“誅”字,若說她寬宏大量,殺嫡姐,奪宗位,廢商戰天武功,出手哪一次不是雷厲風行,眼也不眨的?
正在眾人各有所思之時,血剎面無表情地回來了,單手抬起大夫人的身軀,走到正廳中央將人往地上一放,單膝下拜回稟道:“宗主,汪明月已再地牢之中咬舌自盡。”
血剎話音剛落,周遭頓時譁然一片。
她是怕了商墨的心狠手辣了嗎?知道此遭不遇定然生不如死,索性畏罪自盡?
商墨頓時神色一震,顯然沒想到大夫人會這麼沒出息,直接自盡了,她眉頭一皺,那雙眼睛深不可測,沒人看得出她究竟在想些什麼。
“如今我孃親,我二姐都已被你剷除,想來下一個就輪到我了吧。”就在此時,忽然一陣冷笑響起,商書眼露嘲諷地直視著坐在最上首的十四歲黃毛丫頭,她人還未走進大廳,脖子上就已經被血剎架上了冷劍。
商墨微微蹙眉,冷冷抬起一隻手,示意血剎放她進來。
商書直接走到了大夫人的屍身旁,抱起她,此時此刻,她的嘴角竟然還掛著笑意:“這個笨女人,剷除掉你商墨是這麼簡單的嗎,怎麼那麼沉不住氣,我還以為母親應該比商棋那蠢貨更聰明些。”
“三姐的確比她們都沉得住氣,可惜,百密一疏,很失望吧,我商墨這都沒死成,真可惜。”商墨似笑非笑地說著。
這兩姐妹都是怪物,這時候居然還笑得出來!
商墨話音剛落,商書的臉色當即一僵,繼而冷笑著勾起唇角:“看來你都知道了,我還以為你這小賤種有多聰明,原來也會有天真的時候,別人給你什麼你便喝什麼,這回死不成,不代表你以後不會這麼再死一回。反正你都是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了,要殺要剮給個痛快,我商書願賭服輸!”
的確,當日易容送醒酒湯的,是她商書,將暖雲放倒在廚房的也是她商書,只可惜,這一招借刀殺人本是百密一疏,沒想到齊石碟那幾個老傢伙居然沒能殺死她,可惡!
“放心,我怎麼會殺你呢。”商墨冷笑地勾起唇角:“沒有確切的證據,我若殺你,眾位長老也不服不是?”
“哼,既然你不殺我,我也並非你囚禁的犯人,我要帶二姐與母親的屍骸回安陽下葬,你應該不會反對吧,人都死了,我們已經夠不成對你的威脅了。”商書無所畏懼地與商墨對視回去。
商墨淺淺一笑,脾氣看上去極其好:“替我為二姐與母親燒三注香。”
……
天氣漸漸暖和起來了,自從那日整頓家風已經過去兩日了。
商墨站在那株杏樹下,覆手眺望著遠方蕭條荒廢,早已沒人居住的蕭園,它的主人曾經是溫潤如玉的翩翩少年,他的唇角總是掛著微笑,可惜,如今蕭園已經很久沒人居住了。
“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