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齊晟冷不叮地站在商墨身後,別有深意地念出這兩句打油詩來。
商墨的注意力被轉移開了,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齊晟,你抄寫聖人典籍抄傻了嗎,竟然也說起這些文縐縐的東西起來了。”
齊晟冷哼一聲,沒理會商墨的冷嘲熱諷:“那女人沒那麼簡單,還算是個有頭腦的人,她害得你險些喪命,你為什麼不殺她,還允諾讓她帶著汪明月與商棋的骨灰回安陽,還不准我派人劫殺,你什麼意思,你不怕她不回來或者後患無窮嗎?”
“隨她去吧。”商墨只簡簡單單地回了這四個字。
所以沒派人保護她,更沒派人劫殺,只是派了血剎一路盯著,除此之外無論商書做任何事,都任由她去,不準插手,血剎要做的只是隨時將訊息稟告商墨。
“你別告訴我念著姐妹情誼你下不了手。”齊晟嘲諷著,商墨不是個殺人狂魔,凡是她在意的人,就是拼盡生命也會守護著,這就是她做所有事情心中唯一的準則,她也非心胸狹隘之人,所以她沒有下令殺商戰天這些人,反而好吃好喝奉養著。
不過說到底,商墨也不是個心慈手軟的人,凡是有威脅或者有必要死的人,她都會眼也不眨地除去,這會唱的又是哪一齣?
“關心則亂,齊晟,你一向是個聰明人,怎麼涉及到我的事,你就如此衝動,連大腦也不會動了呢?”商墨皺了皺眉,對齊晟說話的語氣是難得的嚴肅。
齊晟一頓,緩緩垂下頭來,聲音也暗啞了下來:“屬下知錯。”
的確,他是太魯莽了,凡是有關商墨的事,他都沒辦法冷靜思考。
“唉——”看齊晟這隻老虎垂下腦袋,商墨又不好繼續責備,只好無奈地嘆了口氣,耐心地解釋道:“放長線釣大魚的道理,你不會不懂。商書會忍會算計,這些本事一點都不差於我,不過終究還是生活在錦衣玉食的豪門姑娘家,她與我們不同,不懂武功,更加不懂易容術雲羅散這些東西,她背後定然有相助之人,應該不是齊宗這些老傢伙,她對大夫人自作主張與齊宗等人結盟之事似乎在意料之外,與其殺了一個炮灰,不如順藤摸瓜,把雲霧都撥開來看看。”
忽然,一道黑影出現,是一隻黑色蒼鷹從天際俯衝而下,最後乖乖落在商墨的肩頭。
取下紙條,商墨展開一看,忽然目光一斂,臉色一沉。
073 盛事在即
見商墨臉色不大好看,齊晟微微皺眉:“發生什麼事了。”
“你看看。”商墨乾脆將從蒼鷹身上取下的字條交給齊晟,繼而若有所思地沉著臉,心情似乎有些鬱悶。
齊晟挑眉,看了眼臉色不鬱的商墨,視線往字條上一掃,然後沉思了兩三秒,似乎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那女人竟然跳崖了?如此也好,死不足惜。”
“嗯。”商墨心不在焉地回了句,人已經魂不附體地往回走。
“喂,你去哪。”齊晟黑著臉,他跟在商墨身旁這麼多年,還沒見過商墨臉上出現這麼複雜的表情,到底是高興還是不高興?
被齊晟這麼一吼,商墨這才回過神來,故作誇張地拍了拍胸口,一臉被嚇到的表情,沒好氣地瞪了齊晟一眼,忽然她似乎又想到了什麼似的,似笑非笑地彎起唇角:“今夜天朗氣清,花好月圓,我說耳根子怎麼那麼癢呢,想必是煙柳巷的美人念我念得緊,反正閒來無事,不如慷慨一番,解美人相思之苦,何樂而不為?你要不要一起來?”
商墨義正言辭地說著,齊晟的臉部肌肉卻是一僵,居然沒來由地彆扭起來:“你!無恥!”
好好的一個女人,沒事就往那種地方跑,也不知道她是什麼怪癖,偏偏那些有胸無腦的女人各個都沒長眼睛,就算她商墨穿著男裝邁著闊步,可看那細胳膊細腿,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