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順氣,動作溫柔的不得了,害我不知是羞澀還是被水嗆得鬧了個大紅臉。隨後,樓襲月平淡如常地開口問道:“小絮為何在那獵戶家中住了三個月?”我怕他氣我事後不立刻去找他,連忙回答:“是因為腳受傷了,養了三個月才好。”“哦?”樓襲月的聲音聽不出情緒的波動,可下一瞬,他竟然彎腰褪去了我的鞋襪,在我驚訝得呆傻的反應中,一把握住了我赤…裸的腳踝。
細長有力的手指,掌心緊貼著我的面板……
我只覺得他握住的不是腳踝,而是我的心臟。
心跳急速加快,我緊張到不行。又聽聞他用喃語般的口吻說:“看傷疤,是被捕獸夾傷的。”手上略微收緊,“很疼吧,小絮?”我表情僵硬地點頭,隨即倒抽了一口涼氣——
樓襲月用手指輕輕撫摸著那些傷痕。他指下彷彿帶著火苗,一撫到哪裡,我那裡的面板就像被火燎過般發燙。末了,樓襲月收回手,手臂環過腰際不留一絲空隙地抱緊我。他沒說話,我也不敢吭聲,兩人便這麼沉默了下去。直到屋外響起一陣叩門聲。
我聽見有人走了進來,然後一個很陌生男聲對樓襲月恭敬地說道:“回主人,屬下已經殺了那人。”樓襲月毫無波瀾的開口,動聽的聲音透著股冷冽:“查出他家人,一個不留。”
我渾身一震,只覺得背上寒意直冒。
那人應聲後退了出去。樓襲月讓人送來飯菜,他握住我的手,用厚實的毛巾細細擦拭,然後像那天一樣讓我‘孝敬’他。我聽他這麼說,腦子轟一下就亂了,胸口像捧著只小兔子砰砰直跳,一時間連他剛才說的那麼冷酷殘忍的事情都忘卻了。
我舉起手,顫巍巍地摸上他的臉,線條優美的下巴,再往上,是溫軟微薄的嘴唇。我輕輕碰觸著他的唇瓣,將另一隻手裡的茶杯送到了他唇邊。他低頭喝水時,溫潤的鼻息噴在我的手上,我便全身軟的連杯子幾乎都握不住。
樓襲月欠下的血債只怕下十次十八層地獄都綽綽有餘,這幾年不時有人到谷底來尋仇,最後無一例外都死在了他的劍下。他殺人不眨眼,識人命如草芥,在那些名門正派江湖大俠的眼中,就是個十惡不赦的魔頭。可他是大魔頭又怎樣?在我最害怕最無助的時候,陪伴我照顧我五年的人就是他,而且現在……
樓襲月忽然勾起我的下巴,雙唇覆了下來,羽毛般輕柔的吻著我。瞬間,清淡的茶香瀰漫在緊依的唇間。
我瞪大了眼睛,渾身僵得一動不動,所有的觸覺都彙集到了那處與他相貼的地方。那裡一定是著了火,所以當樓襲月用溼潤的舌尖舔舐著時,我才會在心底不由自主的乞求更多。
一點點的細啄,一點點的加深,卻在突破我唇齒的最後一刻,乾脆地撤離。
一時間,我身上酥軟無力,只能張開嘴不停地喘息,完全忘記了自己該怎麼反應。而樓襲月拉起我的手放在他唇上,氣息間也隱隱有些不穩,說話的嗓音比平時低啞了許多:“小絮,以後沒有為師的話,不許你像這次一樣擅做決定。”我一聽,驀然想起那晚他跟那女子說的話,心頭噗噗的火苗被冷水一澆,滅了。
樓襲月說完,見我久久沒有回話,抓著我手的力道一緊,我疼得低喘出聲,委屈的眼圈開始發脹。帶我出來的人是他,想用三生花討那女子歡心的人也是他,現在,他卻反過來怪我‘擅做決定’。
是因為我沒能帶回三生花嗎?
心頭揪疼的難受,我哽著嗓子回他:“師父,是小絮沒用,你怎麼罰我都行。”樓襲月沒有做聲。我心揪得更高,聲音都有點顫抖了:“師父,你不用尋醫治好我了。這是小絮該受的懲罰,我沒完成師父交待的任務。”這下樓襲月說話了,口吻裡帶著一絲不明疑惑:“為師交待的任務?”我點點頭,“小絮聽見了,在門外,你跟那位葉姑娘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