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真是詭計多端啊。”
說話間,太凌真君將長劍橫於身側,隨後在身前畫出完美的彎月。
彎月延展,首尾相連,一輪金色圓月就此顯現。
隨之,金色圓月化作層層劍芒如海浪般席捲向十道虛影。
然而,就當海浪即將淹沒十道虛影時,他們驟然化作十根絲線,朝著太凌真君的頭頂疾馳而去。
唰!
伴隨著一道凌厲的破空聲,血仇的身影顯現。
只見他雙手持刀,身形如颶風般迅速旋轉。
霎那間,一輪紅月乍現,宛如神兵利刃一般,徑直朝著太凌真君劈砍而去。
“你這個混小子。”
伴隨著怒罵聲,太凌真君迅速揚起長劍,硬生生地抗下這一擊。
嗖~~嘭!
雖然有所防備,但太凌真君還是如隕星般重重地砸落地面。
然而,尚未等他站起身,空中的血仇便已凌空重踏,身形再次化作十道虛影。
見此一幕,太凌真君恨得牙癢癢,但他也只能撐起疼痛的身體,準備迎接下一波的攻擊。
十道虛影隨風而至,看似飄渺,實則凌厲至極,而且,每一道攻擊都是重若萬鈞。
連續抵擋幾次攻擊後,太凌真君的身形有些搖擺,精神也有些渙散。
就在這時,血色長刀劃破虛空,朝著他的脖頸揮砍而來。
雖然很想躲閃,但身體和精神的疲憊讓他難以移動半分。
[這小子真的很強,而且每一招都是算計。當真可惡。]
[輸了。真的要輸了。]
[話說,上一次敗北是何時?]
[哦。是師尊飛昇的前一晚。他將畢生所學盡數傳授於我,再把我打得起不了床。因此,我錯過了師尊的飛昇。]
[我明白,即便是師尊也沒有絕對的把握能夠飛昇上界。他不想讓我看到他飛昇失敗的模樣,因此生出心魔,才出此下策。]
[那我呢?想讓弟子們看到我敗北的模樣嗎?]
[不想。真的不想。]
[還有眼前的小子,想讓他知曉自己已經無敵於世嗎?]
[不想,也不能。那樣的煞氣一旦失控,將是滅頂之災,無論是對於他,還是對於修仙界。]
[所以,我必須是第一劍修,必須是修仙界最強的修士。]
思緒落下,太凌真君轉眸看向血色長刀。
長刀的速度很明顯變慢了,並且收斂了法力。
想必,那小子準備把長刀架在自己的脖頸,以炫耀他的勝利。
[休想。]
太凌真君扭動身軀,以不可思議的姿勢向身側倒去,同時抬起膝蓋,狠狠地撞向血仇的胸口。
見此一幕,血仇直接笑出了大白牙。
他緩緩揮刀,從太凌真君的耳旁劃過,同時抬起腳尖,輕輕地踩在了他的膝蓋。
借力一跳,他直接飛出五十丈,在空中完成轉體後,輕飄飄地落於地面。
再看對面。
太凌真君單手撐地,以猛龍回身的架勢迅速調整了身形。
“真君,您這有點為老不尊啊。”血仇含笑說道。
“嗯?你說啥?我沒聽清。”
太凌真君掏了掏耳朵,再將手掌放於耳後,好似真的沒有聽清一般。
見此一幕,包括血仇在內,在場的修士全都笑出了聲。
“水韻呀,你家夫君還真是厚臉皮,比城牆還厚的那一種。”血靈魔君說。
“各位不是早已見識過嗎?何必有此一問?”
話雖如此,但水韻夫人的笑聲卻是化神期修士裡最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