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三不成禮,接著就會綿延不斷的繼續下去。兩人之間那株“惡魔之苗”就是在那段時間成長、茁壯的。當然,後來也不是沒試著努力在某充滿血腥暴力的豬腦裡塞進一丁點課堂上教的東西,好讓廢人別再來煩他,但是,你永遠不可能要求豬會飛。
還好,某人總算有自知之明,在混了一年之後,瞞著自己的祖父辦退學,而他也終於脫離一科功課須做兩份報告的厭煩。
“我很清楚自己是塊什麼料,不勞提醒。”呿!這死人臉就是愛記恨,念念不忘當年被他耍賤招、逼著捉刀當槍手之仇。鍾峰神情慵懶到不行。“太上皇年紀大了,是該好好享清福了,可我又沒膽回去將他辛苦建立的基業給搞垮,呵呵……怕老人家承受不住打擊,心臟病發。”
“你不該瞞他的。”冷冷瞥去一眼,似帶著淡淡指責。
“我無法不。”若讓太上皇知道他世上僅存的親人、最疼寵的孫子早在八百年前便脫離他的殷切期望,背離商場去從事其他行業,老人家大概沒法活那麼久──光氣就氣死了。
李令權可不這麼覺得。畢竟,紙是包不了火的。但那是人家爺孫倆的家務事,他沒資格說什麼,也懶得說什麼。
“從公司內部提拔人才當接班人吧。”略盡同學道義的提供建議。
“太上皇堅持只傳位給我這個太子。”搖搖頭,馬上打回提議。
“那你就登基吧。”冷淡附議,不介意等著看亡國戲碼。
“我確實是準備回去接位了。”出乎意料的,鍾峰笑嘻嘻說道。
“那很好。你可以滾了。”太過了解他,知道他大老遠從中東地區飛過來,不會就只為了說這些,李令權還是冷淡得不去多問,直接下逐客令。
“若是可以,我也想滾,不過還得等一個人和我一起滾回去啊。”突然笑得很詭譎,明眼人一看就知是在打鬼主意。
李令權不是第一天認識他,而且也不是笨蛋,當下冷情的眼眸微眯。“你想怎樣?”最好不是他想的那樣。
“唉……我只是想嚐嚐當傀儡皇帝的滋味啊。”好不無辜的表情。
“隨你高興。只要垂簾聽政的太后不是我。”�噗!乳白色的液體如天女散花般自空中漫天灑落,緊接著連續不斷的嗆咳聲,出自餐桌前五官清秀甜美、短髮俏麗的女子。�“你這孩子真是的,都二十八歲了,怎麼連喝豆漿也會嗆到?”五十來歲、依舊美麗卻稍嫌瘦弱的秦蓁月皺眉輕言責怪,一隻手卻連連輕拍女兒的後背,幫她順氣。�“媽,你剛剛說什麼?再說一次!”李蘊安不理會母親的責怪,一張看不出年紀的酣甜小臉脹得紅咚咚,哇啦哇啦的大叫。�“哪一句?”秦蓁月一臉迷惑。她剛剛說了那麼多,哪知道這個寶貝女兒問的是哪句話。�“就是……就是……就是‘他’要回來了那句!”僵直的手無意識的往上揮了好幾下,李蘊安一臉驚駭。“您沒說吧?是我聽錯了,對不對?”�“令權啊?”聞言,秦蓁月突然柔笑。“你沒聽錯。令權確實要回來了,昨晚的越洋電話,他親口對你爸爸說的。”�“他……他幹嘛要回來啊!”竄入腦中的第一個想法直覺脫口而出,她驚聲尖叫。�“蘊安,”皺起眉頭,秦蓁月輕聲責難:“你怎麼可以這麼說。這兒是令權的家啊。”�“啊!”發現自己失言,李蘊安飛快改口,乾笑解釋:“我、我的意思是,大哥在美國待得好好的,怎麼會突然說回來就回來?”都在美國住了十來年了,幹嘛又回來增加臺灣的人口?小小的福爾摩沙之島已經很擁擠了,不需他再來湊人數啊。�“他沒說。”搖搖頭,秦蓁月神色稍霽,語氣幽緩:“也該回來了。你爸爸嘴上雖然不說,其實心底是很想他的。”�“媽……”聽出母親聲音中隱含的歉意,李蘊安低叫了聲,對自己沒站在一直待她很好的爸爸的立場想而愧疚,不禁羞愧的低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