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暗暗嘆息“只希望表兄能家室和睦,幸福安康,她便無所求!”
第二日陶若起身梳洗,溫娘自從得了小公子之後,加上夫主的寵愛,恃寵而驕已有半年不曾登門請安,更不要說晨昏定省了。
她也不追究,只守著這個園子過活,有一日每一日碌碌無為的活著,心如枯木,如若無趣的木頭人。
正因為如此,錢生在娶她進門半年後,實在不願面對一塊木頭,在外面求了一位小吏的庶女進門,也就是現在溫娘,溫娘比之她知情趣,會貼心,哄得錢郎主萬分歡喜,滿意,自從她進門後,對她這個正室的院子,若不是有要事,或者她有事相請,三請四請才過門一趟,其餘時間都不帶踮腳。
也難怪下人會冷眼相待,一切都是她自己的原因,陶若知道卻沒心思理會,安於現狀的過活。
梳洗罷,鈴兒蹲著米粥上來和鹹菜上來,她吃了一些。鈴兒收拾碗筷下去,不多久回來說“夫人身子弱,吩咐灶房準備些肉食將補,這都大半個月了,夫人的飯食一點未變,倒是溫娘那邊日日大魚大肉,夫人,你得為自己著想了!”
“鈴兒!”陶若聽得煩惱,道“不要多言!”
鈴兒氣得眼眶泛紅,說“夫人,鈴兒是替你委屈!”
陶若正要開口,一僕人緩緩進來,道“夫人,王家遣人來要見夫人。”
陶若微微皺眉,道“請進來!”心裡忍不住想起昨晚的噩夢,有種不好的預感。
僕人領著王家的下人進來,下人道“見過表小姐,大少爺昨夜多飲幾杯,不慎墜入塘中沒了,夫人讓表小姐回去一趟!”
“什麼?”陶若聽得驀然起身,道“表兄,表兄。。。”
“少爺已經去了,表小姐還請節哀!”下人說著用袖子抹淚。
看著他手臂上的麻繩,就算再不相信,有麻繩作證,她也不能不相信了。頓時身子踉蹌,癱軟在椅子上“表兄怎麼會,怎麼會。。。”想起昨夜的夢境,她淚如雨下。
半響,恢復神智的人起身道“我這就過去,這就過去。。。”說著讓鈴兒吩咐馬車,今日錢老爺不用去衙門,府上唯一的馬車肯定空置著。
鈴兒去了回來,一臉氣憤的說“夫人,馬車被溫娘要走了,說是等會兒去胭脂鋪,讓夫人無事出門走走也好!”
平時不與她爭辯,今日事情緊急,她悲慟不已,恨不得立馬出現在王家,腳步慌亂的去了溫孃的院子,溫娘正要出門。她說“妹妹明日去胭脂鋪可好,今日馬車我要用!”
“這怎麼好,老爺最喜歡妹妹塗抹胭脂了,妹妹姿容比不上姐姐,既然得在胭脂上下功夫了,恰好明日沒了胭脂,若是不用,妹妹明日可不敢出門見人。”溫娘半是奚落半是嘲諷。
陶若一向不與她爭辯,今日她耐心盡失,說“今日馬車必須得我用,鈴兒吩咐車伕。”
聽著她夫人硬氣,鈴兒心下一喜,快步去後院吩咐車伕準備馬車出行。
對於她突然變硬的語氣,溫娘意外的挑眉“姐姐就不怕惹老爺不高興,今日這馬車可是妹妹先向老爺說明的,老爺已經應允了!”
“這點就不用妹妹擔心了!”說罷她不理會與她置氣以及惹怒錢生的後果,只想飛奔去王家。
她們上了馬車,催促車伕快步去王家。
陶若下了馬車,看著門前掛著的白色燈籠,眼前一黑差點暈了過去,心中驚痛不已,在鈴兒的攙扶下進門,看見她回來,小廝連忙回去稟告,看著他們悲傷的神情,她不得不相信不是噩夢,卻比噩夢更恐怖。
走過熟悉的照壁,看著一片莊重黑白的大廳,大廳中擺放著靈柩,黑白綢花布置著整個靈堂,她跪在蒲團上淚如雨下“表兄~”
眾人聽聞淒涼悲傷的聲音,忍不住心中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