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王夫人抹著眼淚過來,阿若哦。你表兄去得冤枉啊!”
可不是冤枉,正是仕途一帆風順,平步青雲之時,居然溺死,怎麼會不冤枉?
聞言,兩人抱頭痛哭,哭得撕心裂肺。
半響才被眾人勸阻,害怕王夫人身子受不住,扶著她去偏廳休息,一同的還有陶若,以及王恆之的妻子,她的表妹,謝清霞。
謝清霞感覺到她的目光,抬起一張悲傷的臉看來,雙眼悲切,陶若想著她以後帶著女兒守寡,便覺得她也是悲哀之人,當年為了嫁給表兄費盡心思,誰知到頭來誰都沒得到他,就算她嫁給他為妻,他還是早早的走了。
想著,她不由心酸,對謝清霞起了同情之心。
王恆之與她們從小一起長大,感情甚好,他才華出眾,相貌堂堂,自然讓人歡喜,豆蔻年華的她們都傾心於他。在謝清霞的暗中挑破之下,她被王夫人安排嫁給錢生,而謝清霞嫁給她們的表哥。
只是沒想到,如今他先於她們任何人,以這種方式離開,實在是讓人不能接受。
王家舉辦喪事,陶若自然要守著的,得知他的喪事,她就滴水未進,夜裡睡不安穩,總想起昨夜的夢,她起身披了一件衣服出門。
走了沒多久,隱隱看見塘邊有火光,她正要走近,瞧著火光照應下的面容,可不是謝清霞又是誰?她怎麼會在這裡燒紙而不去靈堂前守著?
正要上前詢問,瞧著她身後出現一道身影,她遲疑了一下,躲在茂密的海棠樹後看著。
“人都死了,又沒他人,你假惺惺的在這做什麼?難道還捨不得他?”
男子背對著她,陶若卻對他的聲音無比熟悉,可不就是在她為出嫁前,說要求娶於她的另一位表兄王遠之?他的話語讓人聽得不悅。
“休要胡說!”謝清霞燒了手上最後一個元寶,說“死者為大,我們還是暫時不要見面,我怕他會。。。”
“怕什麼,生前你剛把他推下水,死後他也是不敢見你的!”王遠之笑著抓住她的手說“如今他沒了,這個王家就是我王遠之的了,你放心,這幾年的委屈不會讓你白吃的!”
陶若聽著他們的對話隱隱覺得怪異,雙眼一瞬不瞬的看著他擁住謝清霞,忍不住吃驚出聲“呀!”他們是叔嫂關係,怎可如此親密。
她的聲音引起了他們的注意,雙雙鬆開,警惕的回頭看來。四目相對,陶若暗叫不好,扭頭就跑,她要告訴姨母,恆之表兄是他們這對狼心狗肺的男女謀害的。
王遠之看清是誰,三步兩步追上去,謝清霞見兩人之事被撞破,心驚不已,昨夜她與王遠之在一起被他撞破,她驚慌之下失手將人推入池塘,今日又被人撞破,她嚇破了膽不敢動。
陶若快步跑遠,恨不得馬上告知姨母,恆之表兄不是醉酒溺死,是被人謀害的。
可她還未跑出院子,腳下被石子絆倒,整個人摔在地。沒來及爬起來,就被王遠之揪著頭髮拖著朝池塘而去“表妹是不是聽見了什麼?”
“你們這對姦夫yin婦,你們竟然不顧手足親情,夫妻情面,謀害恆之表哥,你們會受到懲罰的!”陶若氣得破口大罵“你們這對禽獸,畜生。”
王遠之聞言,雙目圓瞪,面目猙獰,狠狠的揪著她的頭髮說“看來你知道的不少,今晚你不該出來,也不該聽見我們說話的,表妹,別怪我們,要怪就怪你命不好。”
陶若還未反應過來,他費力一甩,她如石頭一般墜入池塘,發出咚的聲音,冰涼的水瞬間將她淹沒,掙扎中她雙腳陷入泥濘中,池水自口鼻灌入,她拼命掙扎,浮沉中看著站在岸邊拿著竹竿按著她獰笑的王遠之,以及躲在他身後的謝清霞。
她突然不再掙扎,知道就算掙扎也是徒勞,按著肩膀的人是不會讓她生還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