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無話可譴責,他這輩子都想不到這個混蛋會是站在他們這邊的,也只有這個混蛋能夠瞞得那麼好。
“那麼你有嘗試急救嗎?”
“是的,我給貝拉止血,並且在第一時間給了西里斯·布萊克灌下生耳劑,並通知鄧布利多趕來接應。”
巴諾德點點頭,做了下筆記,繼續問道:“那麼在1980年4月30號晚上的霍格沃茲大戰裡,你有沒有繼續你的間諜行為?”
“是的,我告訴黑魔王我修復了消失櫃,可以讓他帶著食死徒輕易進入霍格沃茲,另一方面我將計劃告知了鄧布利多,讓他設好埋伏。”
“有證人嗎?”
“阿拉斯特·穆迪先生,鄧布利多讓他參加了我們的秘密討論。”
穆迪示意確有其事。
“然後你挾持了盧修斯·馬爾福?”
“是的,黑魔王可以交給鄧布利多,那麼我有責任讓他們倆專心戰鬥,避免旁人的搗亂。”
巴諾德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幾個相關人士,作為魔法部長,她知道的事情遠比一般人多得多,而重要問題已經都得到了滿意的答案。
但是代法律執行司司長的阿米莉亞·博恩思顯然有話要說,她是巴蒂·克勞奇的忠實追隨者,她同樣痛恨那些誘使表侄小巴蒂墮落的食死徒,哪怕是立場曖昧的。
所以她的問題問出來的時候全場瀰漫起來一陣不曾有過的尷尬,她問:“西弗勒斯·斯內普先生,我想請問你為什麼黑魔王會那麼信任你?是什麼使他確信只有你才是他獲得霍格沃茲秘密的唯一渠道?”
斯內普抬起頭來,嘴唇抿成了一條線,就在所有人都以為他不會回答的時候,他清晰地開口:“因為他認為我心懷怨恨。”
“什麼怨恨?”
“怨恨殘缺的家庭,怨恨霍格沃茲的不公正待遇還有怨恨不能出人頭地,沒有人脈金錢,一貧如洗。”
博恩斯的眼睛亮了:“霍格沃茲曾經對你不公正嗎?”
斯內普看著鄧布利多,看著布萊克和盧平:“在我五年級時,布萊克曾經引誘我在滿月前往尖叫棚屋,而那裡有隻狼人在等著我。”
法庭內響起陣陣抽氣聲,博恩斯再接再厲問道:“那麼事後霍格沃茲懲罰了他嗎?”
斯內普頓了頓:“鄧布利多校長當時的決定是給西里斯·布萊克關了半個月的禁閉。”
“你覺得那是不公正的對嗎?”
斯內普點頭。
阿米莉亞·博恩斯幾乎快站起來問話:“如果你曾在霍格沃茲遭受過不公正待遇,如果你仍心懷怨恨,那你為何要去幫助鳳凰社、幫助鄧布利多?!”
鄧布利多的手在袍子底下握了起來,博恩斯的話勾起了他內心深處不堪回首的記憶,不單單是關於斯內普的。
鄧布利多是一個好老師,但他並不真正擅長管教這些年輕的學生。如果這個學生的一生從沒有得到過公正,他怎麼會知道什麼是公正?如果他一生中從來沒有機會接受過善意,他又怎麼會心存善意?鄧布利多是個偉大的巫師,卻不是一個成功的教育家。
然後他聽到了斯內普的回答,他看著的那雙黑眼睛裡有從來不曾更改過的意志:“因為我不是湯姆·裡德爾。”
博恩斯半晌沒有說話,然後她的滿腔鬥志好像瞬間煙消雲散,斯內普最後的陳述讓她無法接話,她轉頭將一份檔案遞給了巴諾德。
巴諾德瀏覽了一下,然後宣佈:“奧羅辦公室對扣留魔杖所做的檢驗證實,西弗勒斯·斯內普先生並沒有施放過任何不可饒恕咒。各位,我想我們已經聽取了足夠多的證言證詞,現在我宣佈休庭一小時,一小時後進行宣判,請將被告人帶回臨時看管室。”
法槌重重落下,博爾齊婭儘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