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情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麼?”白玉書打趣地看著女兒。
白雲暖不動聲色道:“阿暖來蘭庭叨擾父親母親安歇,是想來討父親母親一個準示。”
見父母都集中注意力看著自己,白雲暖這才道:“聽哥哥說母親同意哥哥納妾?”
白玉書一怔,將目光投向白姜氏,手裡的杯子往桌上一放,道:“胡鬧!”
白姜氏的笑容尷尬地僵在面頰之上,“老爺勿要動怒,我不過是拿話試探振軒罷了。那孩子一直不肯答應王家百日內完婚的提議,我這不是著急嗎?振軒年紀不小了,如何候得三年守孝期滿?王家為著白家著想,提議百日內完婚,我們白家不但不感激,反而還拒絕,這樣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所以,我一直未將振軒拒婚一事告知王家,只想著事情還有轉機,希望能做通振軒的思想工作,王白兩家皆大歡喜。”
“這和同意振軒納妾一事有何干連?”白玉書不解道。
白姜氏答:“我尋思著振軒這孩子一直說強金閣修繕他要督工,無暇完婚不過是個藉口,種種蛛絲馬跡都令人懷疑,這孩子在府內必是相中了什麼丫鬟,才對娶王家小姐一事諸多搪塞推脫……”
“所以母親就以納妾的說法為誘餌想要套出哥哥的意中人到底是誰?”白雲暖道。
“不錯。”
“那母親若問出哥哥的意中人究竟是誰,真的會同意哥哥納妾嗎?”
白玉書搶在白姜氏前頭,回答白雲暖道:“絕不可能,白家祖訓豈是隨意能破的?”
見丈夫言辭捉急,態度又強硬,白姜氏忙賠笑道:“我自然是知道這一點的,納妾一說不過是個計策罷了。”
“為人父母的,怎麼能失信於孩子?你既然答應了孩子,又出爾反爾,這也是不合適的。”白玉書敲了敲桌子,他的論調令白雲暖很是驚豔,沒想到父親竟這樣民主。
白姜氏道:“老爺自管放心,等知道了振軒的意中人是誰,我自然有法子處置那不知自重異想天開的賤蹄子的!”
白雲暖一驚,“母親待要怎樣處置?”
“尋個下作的人家遠遠嫁了,永生永世不得再入白家的門,這樣也就斷了振軒的念頭了。”白姜氏憤然坐到床沿上去。
白雲暖倒抽了一口涼氣,沒想到溫婉慈愛的母親竟也有鐵石心腸的時候。一切都是為了自己的兒子。
白雲暖幽幽嘆了一口氣。
白姜氏盯著女兒看了許久,驀地眼睛一亮,“阿暖,你哥哥有同你說他的意中人是誰麼?”
白雲暖一凜,隨即道:“哥哥只說,也不知哪個該死的賤奴才在母親跟前亂編排,讓母親說出令他擇妾的荒唐話,白家祖訓只許娶妻,不許納妾,這賤奴才出的餿主意分明同時陷哥哥與母親於不義,這樣的人才應早早攆出白家,才是正理。”
“阿暖說的是,夫人,到底是誰在你跟前亂嚼舌根?”白玉書冷聲道。
白姜氏愣住,雨墨的話雖然不可信,但也不可不信,姑且包藏住,待明日再細問端詳。遂道:“沒有誰亂嚼舌根,不過我這個做母親的,空勞擔憂罷了。”
母親竟然袒護雨墨,白雲暖不由蹙起了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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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白雲暖直等哥哥去了芝闌館督工,便徑自去了梅香塢找到雨墨。
雨墨正在替少爺整理床鋪,忽見小姐闖了進來,嚇了一跳。
雨墨往白雲暖身後瞅了瞅,見心硯和別的丫頭都沒有跟來,原就做賊心虛,不禁心裡更加沒底。
白雲暖冷笑道:“不用看了,沒有旁的人,就我一個,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