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請兩天假?”
“不用找藉口了,你不想練就不練了,我從來不喜歡勉強別人。”
他又把電話掛了,陶醉對著手機痴痴地發了一會兒呆。
這就算結束了吧?
她這個局外人終於可以安全退出了吧?
這樣也好,反正她終究不是他們那個世界的人,只是當時有意闖入,後來一直被捲進是非裡,她應該快快樂樂無憂無慮的過她的小日子,最後找一個普通的男人結婚過一生。
不知道為什麼,陶醉突然傷感起來。大概是因為生病比較脆弱的關係,生病的時候懨懨無力,情緒也會變得特別低落。陶醉說服自己後,閉上眼繼續睡覺。
剛才的夢又恍恍惚惚鑽進黑色的視野中,那樣清晰,身臨其境似的,就像是真的,她又醒了。到後來就迷迷糊糊的,卻睡不太著,明明精疲力盡,身體冷熱交替,整個人就像散架了似的,卻怎麼都睡不著,一根筋牽扯著她似的,叫她難受。
到最後她嗚咽著哭了起來。很少覺得這樣無助,上一次有這種感覺還是三年前……
她不大願意去回憶那些場面,寧願當做自己得了失憶,不去想它,但是有時候它們會悄悄闖入她的夢境,提醒她曾經碰到的那些。每次想到那天,她都覺得自己的生命是撿來的,上天待她不薄,所以她要好好生活儘自己最大的努力去開心去快樂,才算對得起自己,對得起給予她生命的父母。人活著就是最大的資本,她幾乎沒經歷過什麼挫折,一路茁壯成長,比起大多數人來說已經幸福許多,這樣去想,就會活的輕鬆一些。
陶爸陶媽做點小本生意,沒有周末。晚上回來後嚇了一跳,把陶醉送到醫院後,醫生卻因為是低燒,不建議掛點滴,只配了藥回去。陶爸只好用老三樣,陶醉喝了滾燙的白開水,在被子裡悶了一宿,但是汗還是憋著不肯出來,第二天體溫仍舊在37。8℃徘徊。
她昏昏沉沉的想到自己又得斷好幾天的更新,心中記掛著讀者,萬分愧疚,但實在是一點力氣都沒有,甚至連舉個手機起來都覺得手裡軟軟的沒勁,手機差點就砸到她臉上。
她索性閉上眼。她聽到外頭有些動靜,臥室的門被開啟,她以為是媽媽,她啞著聲音抹了抹眼角的眼淚,說:“媽,我想喝水。”
她聽到腳步聲漸遠後又漸近,有人從後面扶著她的背用力將她拖起來,那力氣不像是他媽,她好像聞到一陣淡淡的薄荷味和清淡的草木味,她睜開眼,是段玖。
她把自己撐了起來,靠在床頭,拿過他手裡的水杯,說了聲謝謝。
她將水杯裡的水喝了大半,段玖站在床邊,一直靜靜地看著她。
她沒來由地心跳加速,好像是心虛,好像是愧疚,總之一種很古怪的感覺在身體裡面蔓延,她抬頭看了一眼段玖,又迅速移開目光,“你怎麼來了?”
段玖沉吟了好一會兒,緩緩開口:“……對不起。”
陶醉心中一驚,茫然地看著段玖,伸手挖了挖耳朵,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質疑的一瞬,塞住的鼻子忽然通了,空氣忽然湧進鼻中,一瞬間她覺得自己好像又活了過來,剛剛不過就是在做夢。
她疑惑地往床邊看了一眼,又看了眼緊閉的房門,訥訥地搖了搖頭,拉起被子又鑽了進去,“真是燒傻了,居然還能說話……”
段玖哭笑不得,眼見陶醉又睡下,他的手碰了碰她的額頭,有點燙手。
他去客廳裡問陶媽要了一水盆的水,又從冷凍室裡找了寫冰塊出來,冰塊在水中融化後,他將毛巾浸在水中,擠幹,疊成一個很小的長方形,置放在陶醉的額前。
陶媽站在邊上,說:“辛苦你了。”
段玖站起來,對陶媽歉意的笑了笑:“我等了她很久她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