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練車,我以為她是沒有恆心,把她罵了一頓。”
陶媽在家門口見到段玖時,心中大致就明白了些狀況。做父母的都是從這些懵懂心動的歲月裡走過來的,哪能不懂這些小年輕的心理。見過段玖幾次,他都對自己的女兒極其上心,想必總是有些想法的,雖然他每次找的藉口都非常正經,為人也看上去一本正經的,但是掩蓋不了他殷勤的事實,哪有人會對一個不感興趣的異性做這做那的,甚至不介意在她的父母面前出現?
陶媽心中有點高興,段玖這人一看就挺靠譜的,哪個父母不喜歡一個靠譜的女婿?
只是不知道陶醉那小妮子是什麼意思?有空去提點提點?
不過……看樣子兩個人還處於朦朧的階段,她還是不要破壞兩人之間的氣氛了,還是讓他們自己發覺比較好。
現在的小年輕都注重自由戀愛,她插一腳進去或許還會適得其反。
但是,作為陶醉的母親,為了自己女兒的幸福,旁敲側擊的助攻還是需要的。
陶媽對段玖和藹地笑了笑:“你要是真的以為她沒有恆心,那可就錯了。你別看她大大咧咧,好像什麼都不在意的模樣,其實她也就是表現的那樣而已。陶醉這個人,總是不太願意把自己的辛苦難過分享給別人。以前讀書的時候,她考試總考得很好,別人就問她她是怎麼做到的,她就輕描淡寫地說,上課認真聽講,下課認真做作業,別人都覺得她是在說廢話,後來她就對別人說,是她考運好,別人就相信了。其實考運哪能每次都好,如果不是每天夜裡看書做題到半夜,別人做一遍的題目她都要做好幾遍,她哪裡能考出好成績。還有一次,她去銀行存學費……”
陶醉其實沒有睡著,聽著聽著就面紅耳赤了,她忍不住打斷了陶媽:“媽——”
她剛才以為自己在做夢,夢到段玖過來看她,對這樣的夢只覺得懊惱,覺得羞澀,後來她才反應過來,特別是當冰涼的毛巾覆蓋在她的額頭上,她能清晰聞到聽到他的氣息,她聽著他和她母親交談,只覺得口乾舌燥。明明她喝過的水杯還在床頭櫃上,她剛剛才喝過水,怎麼會還是那麼口渴?
她吃力地從床上起來,段玖扶著她的手臂,又替她掖了掖被子,她覺得緊張,都不敢伸手去拿床頭櫃上的水杯。
她什麼都沒說,段玖卻把水杯地給她。
她拿過水杯將剩下的水喝了,看了一眼母親大人,陶媽很識相地先退了出去。
陶醉摸了摸後腦勺,“你這樣我都有點不習慣,你還是跟平常一樣吧……對了,你怎麼來了?”
段玖說:“我以為你在找藉口,但是曾言也跑來跟我說你病了,我在想如果你真的病了,我就是冤枉你了。”
陶醉點了點頭:“所以你現在是真的冤枉我了,其實你用不著跟我說對不起,對不起有用的話,那要警察干什麼?”
段玖:“……那你想怎麼樣?”
“你先回去背一坨荊條過來吧。”
段玖怔了怔,“……”
“人家廉頗是大將軍都負荊請罪了,你不會這麼點都不願意吧?”
“……”
段玖沉默了一會兒,最後不發一言地往外走。
陶醉豎起耳朵聽外面的動靜,然後好像聽到關門的聲音。她擤鼻涕擤完了一包紙巾,趁著拿紙巾的時機,從臥室裡走了出去,仍是頭重腳輕的厲害,但好像沒那麼難受了。
陶媽詫異地問:“你怎麼起來了?”
陶醉問:“段玖走了?”
陶媽點點頭,“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