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初藍沒有再跟著懷雲給金玉堂酒樓送菜,而是讓蘇演跟著去。
楊庭軒一大清早等在酒樓裡,備好了精緻的茶水點心。寒初藍有孕在身,不喝茶,他便命人給寒初藍做了酸梅湯,他聽說懷孕的女子極喜酸味。
“公子。”
木子從後院門口跑進來,楊庭軒以為寒初藍來了,站起來就要迎出去,木子趕緊說道:“公子,寒姑娘沒有來,只有懷雲姑娘,還有一位高個兒跟著。”
寒初藍沒來?
她終是避著他了嗎?
楊庭軒心底泛過了澀意。
聽到陪著懷雲一起來的還有一位高個兒,楊庭軒忍不住走出後院,遠遠地看著平時由懷雲趕著的馬車,如今趕車的位置上坐著一個年輕的男子,那個男子他見過,是歐陽易身邊的隨從。
懷雲與那名男子同坐。
不知怎地,楊庭軒看到懷雲身邊坐著其他男子時,心底泛過的不是澀意而是酸意,覺得那名男子特別的礙眼。
馬車趕到了金玉堂酒樓的後院門前停下來。
蘇演先跳下馬,他腳才著地,就立即扭身,體貼地去扶懷雲下車,懷雲笑著要拒絕,但他還是堅持著把她扶下來。
楊庭軒的眼裡長滿了針,開始一針一針地刺向蘇演和懷雲。
“楊公子。”懷雲像往常一樣笑著打了一聲招呼。楊庭軒淡冷地應了一聲,懷雲覺得他似是心情不好,以為是寒初藍沒有來的緣故,也沒有太在意。蘇演只向楊庭軒淡淡地抱抱拳,算是見過了。
楊庭軒不理睬蘇演的抱拳。
蘇演也不在乎他冷淡自己的態度。
在懷雲招呼著夥計們幫忙搬籮筐的時候,蘇演卻默默地開始搬著籮筐。
懷雲連聲說不用他幫忙,他只是深深地望了懷雲一眼,繼續做著他認為該是他做的事。
那深深的一眼,落在楊庭軒的眼裡,楊庭軒的臉色更冷,眼神如刺,不停地刺著蘇演。蘇演每搬一籮筐的菜,就深深地看一眼懷雲。
扭身,楊庭軒就回到後院去,坐到桌前,給自己倒了一碗酸梅湯,木子在一旁好心地提醒著:“公子,那是酸梅湯,為寒姑娘準備的。”
瞪了木子一眼,楊庭軒沒好氣地應著:“怎麼,你家公子我不能喝嗎?初藍不是沒有來嗎?這湯還能給誰喝?”說著,他就狠狠地喝起酸梅湯來。
木子小聲地嘀咕著:“公子向來不喜酸梅湯的味道。”
楊庭軒像是沒有聽見木子的嘀咕似的,把一碗酸梅湯喝了個精光,酸梅湯酸,他的心也酸。
看著蘇演一直跟在懷雲左右,哪怕一句話也不說,卻對懷雲體貼入微,楊庭軒就無法再坐下去,甩著衣袖,寒著臉離開。
懷雲叫他,他也不理。
望著他冷冷離去的背影,懷雲在心裡暗付著,她什麼時候得罪了他?
難不成姐姐回來了,他連應她一句都不願意了嗎?
出了酒樓,楊庭軒就命木子牽來馬匹,他翻身上馬,就朝城門口的方向奔跑而去。木子一邊追趕著,一邊問著:“公子,公子,等等小的,公子這是要去哪裡呀?”
楊庭軒不答話。
他去張家村。
他見寒初藍。
只要見著了寒初藍,他的心情就會好轉。
一路策馬狂奔,楊庭軒的腦裡總是會閃過蘇演對懷雲的體貼入懷,以及那深深的凝視,而懷雲對蘇演也是客氣有禮。他知道懷雲也是個俏姑娘,以前還瞧不出她的美,這半年以來她的身子長得快,那股子美也就長出來,像懷雲這樣的姿色放在清水縣這種小地方,算得上是上上等了。
男人看到美女,總是會喜歡的。
只是歐陽易不是才來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