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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等著你。好好善待自己,記得每餐按時吃飯。再見!”然後是關門的聲音。

季子柔的眼淚又不爭氣地流了下來,怎麼會不難過呢,她這樣一個年過三十,人生開始走下坡路的女人,何德何能被一個這樣優秀的男人視如珍寶。也許以後,她再也不可能遇到一個待她這樣好的男人了——一個毫無原則地溫柔寵著她,一個把她當成女兒一般溺愛的男人。

季子柔向單位申請了年休假,過完這個夏季,她覺得自己實在是太累了,需要休息調整一下了。趁著程市長學習還沒結束,自己工作還沒那麼忙的時候,偷個閒把今年的年假給休了。

假期很快就批了下來,季子柔訂了火車票準備出遠門一趟。收拾好行李以後,她回了趟老家看望父母,她發現母親的頭上又多了些許白頭髮,父親似乎也蒼老了不少,她忽然覺得難過,這些年她讓父母操了不少心。父母照例問到喬立恆,季子柔不忍心提分手的事,只說他工作太忙,離開的時候,母親給她裝了不少自家棗樹上打下來的棗子讓她帶給喬立恆。

回城的時候,天上下起大雨,已經是入秋的天氣了,這樣的瓢潑大雨下得有點反常,從早上下到下午,一直未見天晴的跡象。可是季子柔還是不得不冒雨出門去訂票處拿火車票,因為是當天晚上的火車,今天必須拿到票。

季子柔坐上公交車,才幾分鐘而已,車子就在中山路的斜坡上停了下來,司機說前方不能走了,讓所有乘客都下車。季子柔下了車,才發現前方的路面全部被水淹沒了,從寥寥涉水而過的行人來看,水淹得似乎不淺,最深的水面幾乎齊著人的肚臍了。

怎麼辦呢,季子柔撐著傘在雨中猶豫著,是轉身折返還是涉水過去。雨水還是下得很大,絲毫沒有停止的跡象,有什麼大不了的呢,不就是趟水麼。這樣想著,她探進了水泊裡。平時挺熟悉的路段,被洪水覆蓋以後忽然變得陌生,不知道哪裡有溝,哪裡有坎,她走的很慢,小心翼翼地踩穩了步子才敢邁出另一步。平時五六分鐘的路程,她居然走了十幾分鍾,就要看到陸地的時候,她心裡竊喜,一個不小心一隻腳踏空了,整個人失去重心撲進水裡,慌張地撲騰了幾下,幸虧水不至深到沒頂,終於站穩腳跟,雨傘甩出丈遠,渾身已經溼透。慢慢走到陸地上,她忽然笑了,還能比現在更狼狽糟糕麼,有什麼關係呢,一個人還不是挺過來了。

火車一路向西,終點是蘭州。季子柔曾經以為她再也不會回到那個地方了,在那裡,她幾乎流盡了一生的眼淚。儘管那些學生有些至今還在給她寫信,儘管善良的袁校長一家人多次電話裡邀約她回去看看,但她一直沒有勇氣重新踏足那片土地。四年之前,支教期結束後她就回家鄉清州考了公務員,家鄉沒有任何人知道,她在那裡留下了一個沒有存活下來的孩子。有人說,遺忘是一種自我保護的本能,只有特別堅強的人才敢念念不忘,於是,她自己也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回到家鄉沒心沒肺地繼續自己的生活,只有在那邊的人偶爾地聯絡她的時候,她才會想起那邊的事,像把結痂的傷口掰開一般,再刺痛那麼一陣。

到如今,她仍然孑然一身,她不怪任何人,她不怪江笑峰,當初是她自己執意要離開。她不怪喬立恆,她沒有把自己的過去向喬立恆徹底坦白,也許潛意識裡就在害怕了,怕一旦坦白喬立恆就會離開她,所以跟喬立恆交往的時候,即使是在最快樂的時刻,心中還是帶著惶恐的。她更沒有資格怪寧自懷,這個像父親一般溫暖的男人對她沒有任何虧欠。那些不屬於自己的東西,遲早是要被時間帶走的。她只是感嘆命運,對她的捉弄未免有點過火了。

季子柔躺在臥鋪上,看著車窗外陌生的城市陌生的燈火,內心一片寂靜,四年了,她終於有勇氣再次踏上那片土地。那天在觀星洲指揮部對江笑峰說出那些話以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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