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窈垂著眼眸,摳摳手說:“收了戒指其實也不代表什麼,我記得我得離婚證好像搞丟了,補辦挺麻煩的,我懶得跑。”
蘇窈說完,陸東庭安靜了,空氣中都流淌著沉默,她知道他在看她,凝固的氣氛,沉了下來的呼吸,都暗藏對峙的火花。
突然,陸東庭就在她耳畔不足一寸的地方,像背誦課文一樣開始輕聲念道:“我不管你口口聲聲說你們在一起的時候有多恩愛,我現在只相信眼睛看到的,只相信他對我說的……”
蘇窈聽了半句,瞳孔開始擴張,先是不敢置信的緩緩看向他,然後拼命去捂他的嘴,結果被他握著手腕固定在半空中,看著她慌張羞紅的臉,有條不紊的將這話放慢速度一字一句的複述完。
“陸東庭!你監聽我!”
“怎麼總是這麼多女人家的小性子,哦,我知道了,夫妻情|趣?”陸東庭說著,還伸手在她鼻尖上溫柔一點。
蘇窈嚇得虎軀一震,“啊!我要弒夫!”
因為血衝大腦,蘇窈的臉和脖子漲得通紅,如果陸東庭對今天下午的事瞭如指掌,那他早就知道自己有主動言和的意思,結果還對她擺了一晚上冷臉,逗狗麼?
還連戒指都準備好了,還說什麼要是不接受就沒禮物,他根本就沒有將‘她不接受’這個結果考慮在內。
蘇窈覺得很丟人,自己的一言一行,自己的想法,統統被他掌控在手心,這種被人揣摩透徹的感覺很憋屈,其主要原因是,她於他而言是已知,他卻是她的未知。
☆、467。大結局(十六)
陸東庭見她只是說不出話,緊緊抿著唇,呼吸間胸口劇烈起伏,杏眼泛著澀紅瞪住他,頭髮在方才的打鬧中也微微散亂。
他臉色微變,皺著眉,鬆開她手的同時,稍稍抬起身體,放開了對她的鉗制。可他還沒說話蘇窈趁他剛鬆手的間隙,動作空前麻利地起身,撈起枕頭就朝他砸去。
動手之後,她就跪坐在床上一聲不吭的咬著牙。
陸東庭:……
氣氛有點僵。
陸東庭有點頭疼。
蘇窈忽然又抄起一個枕頭,撲在他身上就一頓揍。
陸東庭猝不及防被打得有點懵,攥住她雙手的時候,臉上還有些幾乎從不出現的茫然。
蘇窈掙了掙手,沉著一張臉問:“不是你自己說的任打任罵?你講話是當放屁的?”
陸東庭臉上閃過一抹類似無奈的表情,訕訕的鬆開了手。
蘇窈剛又要下手,發現陸東庭好整以暇的將手放在腦後,一臉躺平無所謂的神情。
她看了看手中的枕頭,也覺察到這柔軟枕頭對他來說根本如同撓癢癢一般,她將枕頭一扔,赤手空拳的就要往他臉上揍。
陸東庭也怔了一下,一把就捏住她纖細的手腕,大掌重重往她後腰上按,蘇窈就這樣猝不及防的跌在他身上。
“就你這小拳頭,有力氣嗎。”陸東庭大掌往下,將她的拳頭裹在乾燥掌心裡,嚴絲密縫地將她困在懷中,一邊看著她生氣,還一邊淡淡的煽風點火:“說實話,你現在放狠話的樣子我倒是挺欣賞。”
“你還沒完沒了了?”蘇窈掙不脫,只得洩氣地睨他一眼。
陸東庭挑眉,“這不是什麼丟人的事。”
蘇窈百分之百敢確定,他這句話是故意的,哪壺不開提哪壺。
“陸東庭你真的……你就差在我脖子上栓條繩就可以去馬戲團耍猴了!你早就知道我今晚會來!你……你竟還耍我!我早該在今晚看到你第一幅嘴臉的時候掉頭就走!”
“其實,我也不是百分之百確定你會來。畢竟有的人向來不愛按套路出牌。所幸,我還是懂你的。”
“懂!個!屁!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