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得到他那兒去。一開會就可能到深夜,所以我們都知道在早晨一定不能喧譁。後來到上大學的時候我就住在學校裡了,所以我們跟父親接觸的時間很短,大概就只有吃飯的時候,大家可以聊聊天。他有的時候偶爾問問我們在學校的情況,我們也都三言兩語,不可能拿出很長的時間說這個事。
記者:雖然只是三言兩語,但你們還是能感受到父親的關愛,只不過有的時候父親的表達方式不那麼直接而已。我聽說1961年,陳老總和夫人都出國了,當時您弟弟正好高中畢業,升入哈爾濱軍事工程學院去繼續深造,為此陳老總回國後特意給您弟弟寫了一首《示丹淮》的詩。您還記得您父親寫的那首《示丹淮》嗎?
陳昊蘇:1961年,我弟弟丹淮正好高中畢業,當時他自己選擇到哈爾濱軍事工程學院去學習現代化的科學技術,學習現在的導彈或者是軍艦。因為那一年,正好我父親到國外開會,是解決寮國問題的日內瓦會議,他是代表團團長,而且這次去的時間也是比較長的。開完會以後有一段時間他就在那個地方進行一些外交方面的工作,我母親也去了。
丹淮中學畢業,9月1 號大學就開學了,他離家的時候父親母親都不在家,我記得是我把他送到北京站去坐火車。我父親當時沒有來得及寫信,後來他就寫了一首詩,可能是在日內瓦寫成的,到了9月末,我父親回來把這首詩寄過去了。丹淮看了非常高興,他作為一個年輕人剛剛離家,難免非常想家,但是他看到這首詩後受到很大的鼓舞。
記者:當時這件事情學院知道了,是不是還徵求過陳老總的意見,想在校刊上發表出來?
陳昊蘇:當時哈爾濱軍事工程學院的領導知道了這件事,專門給父親寫了一封信,意思是說你給你兒子寫的信我們都看到了,覺得很有意義,我們能不能在校刊上登出來,我父親沒有同意。
據孩子們回憶,父親一直是低調的,從他們上小學開始,按照父母的要求,在履歷表“父親”一欄裡,一直填“陳雪清,職務:處長”。幾十年過去了,早已步入中年的孩子們終於體會到了父母的苦心。當年他們如父母希望的那樣,一直生活在一個極為普通的學習環境裡。正是在這種普通的環境中,陳家的孩子們學會了尊重別人,也學會了尊重自己。
記者:陳老總是一位非常偉大的革命詩人,在他的薰陶下,你們家庭成員也酷愛寫詩,大家有沒有想過把每個人的詩整理一下,做一本家庭詩集呢?
陳昊蘇:有一次我父親跟我說,應該把這些詩編在一起,編一個家庭詩集。弟弟上大學時父親寫給他的兩首詩,可以放在裡面,我母親那個時候寫過的一些文章也可以放在裡面。1959年我上大學時,父親過生日,我也寫過一首詩《在大海的邊上》,丹淮也寫了,可以把這些編起來作為家庭紀念,不是為了出版。後來我很懊悔,都怪那時候太年輕,不懂得家庭生活中的一些事情是很寶貴的,當時看得比較淡。儘管父親說了這個話,也沒有及時地把它編出來。時間一長,詩稿丟了不少,特別是丹淮的詩找不到了,我們大家都覺得很遺憾。 。 想看書來
永恆的關愛…採訪陳毅子女(4)
陳毅的圍棋外交
陳毅不僅喜歡詩;還喜歡下圍棋。陳毅逝世後;日本棋院於1973年追贈陳毅為圍棋名譽八段。
當年在極其錯綜複雜的外交形勢中,周恩來總理和陳毅副總理舉重若輕地以“圍棋外交”的方式化解了中日之間的一場嚴重危機。於是有人這樣比喻:如果說1971年的“乒乓外交”是“開啟中美人民友好交往大門”的一把鑰匙;那麼,1959年的“圍棋外交”就是打破中日關係僵局的一招高棋。
記者:陳老總除了喜歡寫詩之外,還非常喜歡下圍棋,他認為“圍棋是中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