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就是瑪麗 班納特了。馬莉在回到浪博恩的第三天已經收到倫敦出版社方面的信件——問她是否已經結束旅行,何時開始能有些新的稿件。馬莉在當天就寫完回信,言明她已於本週內返家,新的稿件一定會在兩週內完成。
牎 這種有事可做的忙碌,對當時的馬莉來就不能不說是一個安慰。只因兩位年長的班納特小姐太過盡責,把一家人照料得妥帖安適,使得班納特太太越發體會到她可憐的神經不堪重負,沒有人安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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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於某種因瞭解產生的認知,馬莉的困擾終結於父親回到家中的兩天後那個明朗的早晨。
�那天,班納特家的三姐妹正吃過了早飯,在屋外的矮樹木中散步。伊麗僧白和 簡 難免又提到倫敦方面還沒有訊息傳過來,而馬莉也覺得這種程度的擔憂真是合情合理,不容人反對。
希爾奶|奶——她們的管家突然從遠處跑了過來,向她們報告,剛才有一封從倫敦由專人送達的信件被送到了班納特先生手裡,一定是有什麓新訊息。
這種說法引得伊麗莎白和 簡 顧不得回話,轉過身,直接向父親的書房跑去。她們是如此的焦急,而行動又是何等的輕快、便捷,以至沒有注意希爾奶|奶拿給馬莉的信件。
那是一封專門寫給馬莉的信件,馬莉掃了一下信封上的地址咬了咬嘴唇,詳細詢問了下她的管家,信是由誰送來的,幾時到的,可還有什麼別的口信?
希爾奶|奶自是注意到這也是一封來自倫敦的信件,不過馬莉慣是會收到各式各樣來衷出版社的信件,這在班納特家中已經不是什麼新鮮事。希爾奶|奶聽到這種詢問,也只是一一回答。
據說此信不是郵差拿來的,而是一位五十歲左右的紳士親自送達,那位先生拒絕了入內休息的邀請,送了信就直接離開了,也沒有什麼口信。
馬莉聽了回答,不禁也有幾分著急,她先是謝過希爾奶|奶的幫忙,並說,這怕是出版社有什麼要緊的事兒,容不得耽擱。
接著她便目送希爾奶|奶離開,自己往離家更遠的樹叢走了幾步,小心地用指甲挑開臘封,布蘭登先生那流暢的手書就直接收汝眼底。
“親愛的瑪麗,(這個稱呼讓瑪麗輕輕撥出一口氣,定了定神繼續看下去。)
自那日蘭白屯離別至今,已有八日,不知你近日可還安好?
那時你種種苦痛,悲苦實是讓人傷心,這也使我無法完全贊同你的通情達理。世人大都愛護名聲,這本不是什麼錯處,我自認為難免亦會有此方面的顧慮。但我卻不希望,這些世事通達的好處阻斷了我對幸福理想的追索。
我想有些話,怕是當面我也無法說清,只能鞭想邊寫,但願你可以理解我一片真意。那日之事,具體事項我不便再提,免得又觸動你的感情。你既是肯為我著想,不願其涉及我的名聲體面,卻又怎可忘卻你我幾個月以來產生的氰誼?你的體貼感人至深,卻又加深潦我別後的思念,如非知你事事都要辦得妥帖才會放心,又叫我如何忍耐著在一旁看你消沉?
(看到這段,馬莉一邊控制不住地心跳,一邊又忍不住重看幾次。哪怕她在自己的年代,如果有個男人肯犧牲至此,說得出這種話來,馬莉怕也會止不住感動吧?)
有些事情,總要說出來,才可令你放下心來,也讓我能放下心來。
那日,我去拜訪了彭伯裡莊園的費茨威廉爵士,並與之商詣了那樁事的處理辦法。白利屯方面各人倒還和善,福斯托上校極願意幫忙,並許諾對此事保密。因此大體上,你不必擔心黎蒂亞 班納特小姐的名聲蒙受太大的損失。
假使這事還不能讓你鬆口氣,那麼達西先生在倫敦找到那一對未婚夫婦的蹤跡,應該足以安慰你和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