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喜事,那可真真的好生雀躍。
只有莫蓮萱聞言低了頭,心裡暗自想道:“賞梅花。呵呵,這時日過得可真夠快的了,我記得父親出事之時,後院的那幾枝紅梅開的正是最好的時候,紅梅映著白雪,那可是份外的好瞧。”
“那紅梅可真的是特別的紅,特別別的紅,紅的就像是人的鮮血一樣!那麼醒目而刺眼,再有一個多月。我可就要重生一年了,父親,父親,不知道您到底是轉世投胎了?還是成了仙?或者和女兒一樣。有別樣的奇遇?。。。。。。”
她低著頭,旁人也都看不見她的神色,再說廳裡這會人人都在歡喜。還真沒人再注意她,也只有白芍站得近。又是個眼尖的,瞧出來莫蓮萱的不對勁來。
她忙扯了扯老夫人的衣袖。衝著莫蓮萱的裙子使了個眼色,莫老夫人和莫二夫人,莫三夫人皆是順著白芍的眼神去看,只見莫蓮萱穿著的那條玉色散花暗紋的月牙群上,不知何時已經被打溼了一大片,可瞧著莫蓮萱還只是低著頭,身子也不曾起伏。
這可把莫老夫人嚇了個夠嗆,連忙揮手讓廳裡的人都散了,包括莫蓮汐都被送回了墨蝶院,莫蓮汐到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只以為祖母又要和大姐姐說什麼體己話呢,高高興興的跟著秋玉走了。
莫二夫人雖是一臉的擔心,但也不能違了莫老夫人的意思,硬是留下,只好一走三回頭的拉著女兒去了,莫三夫人瞧著她的模樣,撇了撇嘴角,在心裡暗自呸了一聲,罵道:“偏生就你會做戲,你這般的會做戲,演的這般好,將阿姑哄的團團轉,怎麼不乾脆去做戲子算了?”
她心裡還在妒恨莫二夫人今日怕是得了大好處,哪裡知道人家是真心對待長房的姐妹倆,不但沒得好處,反而自己還倒貼了銀錢買東西呢?
倒是莫蓮嬌瞧著自家孃親的臉色不對,走的又是磨磨蹭蹭的,怕是這心裡不自在,要找莫二夫人說幾句刺話出氣呢,她情知這會不是鬧事的時候,忙拉著孃親,小聲言道:“孃親,我肚子痛,哎呦,真的好疼啊。”
莫三夫人就這一個乖女,哪能不在意,聞言早就把尋莫二夫人麻煩的念頭,拋去九霄雲外了,一疊聲的喊丫鬟扶著些,又喊快去看軟轎來了沒,一群人這才蠍蠍螫螫的去了。
待的只剩了莫老夫人並莫蓮萱兩人,四下靜寂一片,莫老夫人這才顫著聲輕喊道:“萱姐兒,萱姐兒,你這是怎麼啦?你抬頭看看祖母,萱姐兒?”
莫蓮萱的確是萬分的傷心,這重生之後沒能救得父親的性命,是她最大最大的遺憾和傷痛,雖然她總是安慰自己,這老天爺不可能讓所有的事情都圓滿了,也不可能讓你重活一世邊再沒有遺憾。
可是在莫蓮萱的心底深處,仍是在深深地懊悔著,這個念頭隱藏在最最深的地界,今日卻是被這賞梅二字,勾的破土而出。
她雖然在流淚不止,可自己卻並未覺得自己在哭,聞得老夫人喊她,這才抬頭茫然的問道:“祖母喚萱兒何事?”
這話一出口,才發現自己說的話竟是帶著哭腔,眼睛也是水濛濛的一片,她這才知道,原來自己是這麼傷心的,莫蓮萱怔了半響,突然撲到莫老夫人的懷裡,大哭不止。
莫老夫人知道這是因為兒子的忌日快要到了。自己剛才無意的幾句話,勾出了莫蓮萱的傷心事,自己也是懊悔不已,做什麼非得這時刻出去賞的什麼梅,憑白的讓孫女兒痛心。
她是禁不住抱著莫蓮萱,祖孫倆是好一陣的傷心,要不是莫老侯爺今日回來得早,剛好撞到,還不知道她們倆要哭到幾時呢。
莫老侯爺見狀不免訓斥外間伺候的丫鬟們:“你們都是怎生伺候主子的?這都哭成這樣了,都不知道進來勸解一番,難不成全是死人?養你們這些廢物有何用?平白的糟蹋糧食!”
他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