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火。外間是呼啦啦的跪倒了一片,老夫人這才慌忙止了淚。揚聲喊道:“白芍,還不請老侯爺進來?”
莫老侯爺聽見老妻喚他。這才冷冷的哼了一聲,進了屋去。
白芍忙站了起了,淡淡的吩咐道:“該做什麼都做什麼去,還跪著做什麼,白屏,去小廚房給侯爺取飯菜來,記得別忘記侯爺最愛吃的紅燒肉。”
莫蓮萱自己是怎麼回的萱草閣,已經不大記得了,等她清醒過來。已經是三日後了,她這才知道,她回來的當晚就病了,燒得十分厲害,不停地說胡話,喊父親,喊孃親,喊祖父祖母,兄長妹妹。這家裡的親人怕是被她喊了個遍。
可把莫老侯爺夫妻倆嚇的夠嗆,莫老侯爺來不及進宮去請太醫,直接騎了馬奔去廉王府,扯了見嗔大師來的。
見嗔大師號了脈。言說是莫蓮萱的心事太重,心情鬱結,大悲之下之下。又受了風寒,遂即開了幾副湯藥。讓好生調理身子。
臨走還囑咐莫老侯爺道:“你家這位大小姐的心思太重,凡事都壓在心底。鬱結感傷的厲害,我能斷言,她晚上也是必不能安寢的,長此以往,可與身體無益啊,她現今年輕,還有幾分功底抻著,可也不能總是這樣,侯爺還是要想辦法開解開解她才是正途。”
因著她這一病,莫老夫人是做什麼都沒了心腸,堪堪的把去萬佛寺的日子,改到了十一月初一,又使人去自己女兒那裡傳了口信,讓去跟蕭家分說則個,將日子往後延一延。
好在蕭家此番是真心誠意的想與鎮北侯府結親,倒很是大度,言語間也頗為憐念失去父親的幼女,很爽利的就將時間挪到了下月的初一,旁的廢話一句沒有不說,還很是拿了些貴重的滋補佳品,送與莫蓮萱補身子。
莫蓮萱此番大病之後,很是被莫老侯爺和莫老夫人,找去懇談了幾次,莫老夫人還倒罷了,有時候說起來,她自己倒比莫蓮萱還要傷心,往往還是莫蓮萱強忍著悲痛寬慰她。
而莫老侯爺,那可就不一樣了,這勸說起來,簡直是字字珠璣,每句話都能說到人心窩子裡去,而且還是次次都不重樣,莫蓮萱在解了憂心之時,也不免私底下好奇的問全叔道:“全叔,祖父他一直都是這般能言會道麼?我怎麼覺得,他比那御史大夫還要會說話呢?”
莫全聞言直樂:“嗨,咱家侯爺那可是文武全才,年輕時候還曾把御史氣的吐血呢,嘖嘖嘖,那說話不帶髒字,可真真是埋汰人得很,我看那位御史還是身體好,要稍差一點,怕得是當場就被氣死了。”
莫蓮萱聞言不由得莞爾,莫全見莫蓮萱笑的開懷,不由感嘆的言道:“看看,這樣多好,你說你一個十幾歲的女娃兒,老是想那麼多做什麼?全叔知道你擔心,害怕,害怕咱家被人算計,時時不能忘懷,刻刻都在憂心。”
“可是你也要相信侯爺他老人家不是?咱家侯爺那也是死人堆裡掙得前程,朝堂之上博得聖寵,那不是一般人,萱姐兒,你就放寬了心,莫要多想,將這些事情都交與侯爺去煩心吧。”
“你可知道你這樣下去,身子早晚要垮掉的,你是不知道,你昏迷的那幾日,咱們侯府上下都亂了,你呀,是老夫人的命根子,千萬不能有事,你要是不妥,她老人家,怕是。。。。。。‘
莫蓮萱知道莫全這沒說完的話是什麼,心裡跟明鏡似的知道,自家祖母,那是再也經不起打擊了,她心裡十分的愧疚,輕聲言道:“全叔放心,萱兒以後再不會多想了,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