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無垠的原野上馳騁,他渴望江湖中游戲風塵的生涯,更渴望英雄的行徑和俠義,但當他真正遠離了他所錘愛的人時,他突然發現失落的遠比得到的要多得多……“唉!”他長長地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我還想這些幹什麼?”
他孤獨的一個人在路上低著頭行走,突然覺得一個人撞向自己身上,本能的一個閃身,突然一聲輕吟,“嗆”的一聲,眼前一個藍袍人手中已多出一柄長劍……那柄劍是金雷最熟悉不過的,他想起爹爹為了這柄劍而喪生時,雙目之中立刻泛射出一股殺氣,顯然這藍袍人在和他身子一撞的剎那間,迅速地將金雷揹著的碧血劍拔將出去,以金雷目前的身手,能讓人輕易的把身上佩著的長劍拔走,那麼對方的這份身手也是十分驚人的了。
金雷怒聲道:“你幹什麼?”
那藍袍人連正眼也不瞧他一下,輕輕用手指彈著那柄碧血劍,讚不絕口地道:“好劍,好劍,可惜,可惜。”
金雷朝前移出半步,道:“可惜什麼?”
那藍袍人目光註定在長劍之上,道:“可惜你不配使這種劍,唉,名劍神物擇主不易,它落在你的手上,等於是鮮花插在牛糞上,不是可惜又是什麼?”
金雷大笑道:“這麼說此劍若是落在你手裡便不可惜了。”
藍袍人凝重地說道:“可以這麼說。”
金雷冷哼一聲道:“這麼說閣下是有著足可傲世的身手,和不凡的藝業了?”
藍袍人緩緩地揚起臉來道:“剛才我用的手法,你可看清楚了,一個武人的第二生命,便是兵器,所謂劍在人在,器毀人亡,而你雖然有這麼一柄名劍,卻被人輕易地拿走,這對你來說,你的確是不配擁有它……”金雷冷笑道:“攻人不備算得了什麼?”
藍袍人不屑地道:“這正是最高明的手法,攻人不備,制人於先,如果我告訴你了,再把你的劍奪來,嘿,朋友,我看你還是磨磨刀子,一刀抹脖子算了,也少在江湖上丟人……”金雷雖然頗為憤怒,但身份不明的藍袍人,說的並非是沒有道理,剎那間,金雷覺得自己確實遇上勁敵了,他凝重地道:“朋友,你說的固然有道理,可是我姓金的並不是怕事之輩,你能從我手上奪去我的劍,我也從你手上再奪回來!”
藍袍人斜視了他一眼,道:“但願你有這種本事。”他面上一冷道:“告訴我,這柄碧血劍是從哪裡得來的?”
金雷哼了一聲道:“這與你又有什麼關係?”
藍袍人面上愈來愈冷,道:“據我所知江湖上不知有多少人,曾為這柄劍而喪生,凡擁有碧血劍的人,沒有一個人有過好下場,也沒有一個人能保有三年以上,而你年紀輕輕如何能……”金雷怒道:“這都是廢話,你管不著我怎麼弄來的,現在我所要做的,是如何從你手上把碧血劍奪回來。”
藍袍人冷笑道:“你恐怕永遠沒有這個本事。”
金雷聞言大怒,這藍袍人今日所說,沒有一句是瞧得起自己的,他少年性傲,血氣方剛,如何能忍受得了對方這種冷嘲熱諷?他右掌一擺,道:“有沒有這個本事,這要看我倆的動手情形了。”
他身子一弓,有若急射而去的箭矢,照著那藍袍人的身前躍了過去,只見他伸手一個疾抓,朝那藍袍人的腕脈扣將過去。
藍袍人絕沒料到這青年人的功力精進如此,也絕沒料到他有這樣快捷的身手,一個疏神居然被金雷扣個正著,連動都沒有辦法動一下。
但藍袍人也非普通之輩,雖然在輕敵之下,被金雷扣住腕脈,可是卻急伸大掌迅快的,朝金雷的右掌拍了下去。
如果金雷不鬆手退避,這一掌一定狠狠地拍在上面,如果金雷鬆手的話,那柄碧血劍欲想再奪回來,恐怕便沒有這麼簡單了。
此刻藍袍人右手握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