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被金雷扣住腕脈,他根本無法利用長劍攻擊金雷,而此刻雙方都是箭在弦上,欲罷不能,誰也不肯收手。
金雷嘿地一聲道:“我斷一隻手,你也要給我毀一條臂。”
他五指加勁,扣住對方的腕脈不放,藍袍人只覺對方指上的力道太過於強大,整條右臂幾乎麻木,差點逼得他鬆掉手中長劍。
他狠聲道:“咱倆就同歸於荊”
他那左掌一拍而落,堅強的掌勁,襲體砭肌,眼看這一掌要落下去的時候,金雷突然左臂斜斜格上,中途把那瀉落的一掌化解開去。
“啪——”地一聲,兩人身形同時一震,互相貼近地凝視著,江湖上貼身肉搏的機會少之又少,像這種雙方只能運用左手攻擊的陣仗更是鮮不多見,尤其雙方都是江湖頂尖高手,誰也不願貼身搏鬥,因為這種打法稍有不慎,便要殞命當常倆人俱出左手愈打愈疾,誰也不敢停懈,由於太過於接近,力道無法發揮,這種打法全憑個人技巧。
藍袍人滿頭是汗,大聲道:“你放手。”
金雷冷冷地道:“我放了你,碧血劍也永遠奪不回來了。”
藍袍人嘿嘿地道:“你以為這樣便可把碧血劍奪去?”
金雷怒聲道:“至少你也帶它跑不了。”
藍袍人聞言一凜,他見這軟硬不怕的青年,身上散發著一股蠻不認輸的強悍,深知這種人說得出做得到,要他罷手,斷不是件容易的事。
藍袍人雙眉一鎖道:“你要跟我耗下去。”
金雷冷笑道:“如果我拿不回碧血劍,決不放你。”
剎那間,這兩個人又劈啪劈啪地動起手來,這兩人愈打愈快,誰也不肯相讓,誰也不肯鬆手。
這情形卻落進遠遠的一個人眼裡,但站在那裡沉默地凝視了許久,雙目緊緊地落在那藍袍人的身上,似乎是極不願和這個人碰面,儘量在避閃著他的眼神。
這個遠遠站著的人自言自語道:“這是我動手的機會。”
他突然閃動著幽靈樣的身子,迅快而難以形容的,悄悄掠了過去,在電光石火間,舒指輕輕一點那藍袍人的右肘,碧血劍突然自藍袍人手中掉了下來。
藍袍人一顫道:“你——”
這個動作快速的人,拿著碧血劍頭也不回,拔足奔跑而去,眨眼之間便沒了蹤影,快得簡直使人想不到。
藍袍人身子一縮道:“你還不給我放手。”
金雷大聲道:“我為什麼要放手?這個人明明是你的人,你想把這柄劍交給自己人,便可一溜了之,沒這麼便宜,我的碧血劍在你手上失去,便要從你身上找回來。”
藍袍人暗暗一嘆道:“這個拿劍之人我真不認識。”
金雷一掌揮去,道:“誰相信你的鬼話?”
他這一掌是在含憤之下出手,出手之快,殊出藍袍人的意料,藍袍人此刻腦海中全是那奪劍之人的影子,根本沒留意金雷這一掌拍來。
“嘭——”
藍袍人全身大顫,身子頓時被這一掌打翻出數步之外,他哇地一聲吐出一口鮮血,揚著手臂,道:“是他。”
金雷躍身而至,道:“誰?”
藍袍人抹抹嘴上血漬,道:“反正這個人是我熟悉的人之中的一個,憑我查大海的雙眼,還怕他給我逃出手掌去,哼哼!”
金雷怒聲道:“果然是你的朋友,哈哈,你想用這種方法,把我的長劍奪去。朋友,你也未免把我看得太低能了一點。
藍袍人怒道:“你去打聽打聽我查大海可是這種人。”
金雷怒道:“你查大海也不過是雞鳴狗盜之輩。”
這話一出,立時查大海的神情慘變,他彷彿是受了莫大的侮辱似的,臉上蒼白,雙唇呈紫,連那件藍袍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