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強一同回家。一聽省長這麼晚了還要外出,趕忙把2號奧迪車開了過來。
省委招待所離大橋走路也就十幾分鐘的路程,奧迪一下子就到了。於小閩在大橋涵洞不遠處停下車,周至誠下了車,說:“小閩在此處等我,小宋,你先回去,不用等了。”
宋華強和於小閩知道省長和李澤成有話要談,齊聲說:“明白。”
涵洞下,李澤成給周至誠打完電話,一樂,說:“周老闆馬上就到。”
兩人碰了一杯啤酒,繼續著他們的話題。
楊志遠說:“其實,一個人生活在社會的底層,並不是這個人的錯。但如果這個社會不去關心底層民眾的疾苦,不想方設法去解決底層民眾的生活困境,不為他們提供必要的幫助,反而加以制約和打壓,那就是這個社會的錯,而且我認為如果這樣做的話,這個主政者的思維方式也有問題。在我看來,一個社會富裕不富裕,和諧不和諧,不是社會財富的積累程度越多越好。而應該看這個社會底層民眾的安全指數和幸福指數高不高。執政者不能去要求底層民眾為社會貢獻了什麼,而該是你為底層民眾提供多少彰顯公平的機會。”
李澤成直搖頭,嘖嘖地說:“乖乖,志遠,我發現你看問題總是喜歡從小處而生卓見,往往還極具高度和前瞻性,你不從政還真是可惜了。”
楊志遠笑,說:“小處往往可以窺探出人生,細節往往決定成敗。”
李澤成笑,說:“那你讓我把周老闆叫來,是不是也想從小處從細節之中,窺探周老闆的品行。”
楊志遠也不隱瞞,說:“是有此意。”
李澤成點了點楊志遠,笑,說:“也只有你才會這樣,也只有你才敢這樣,放眼周邊官場,也就只有你獨此一例,真不知道是你給周老闆當秘書,還是周老闆給你當秘書。”
楊志遠笑,說:“如果沒有你澤成師兄在身邊,沒有你澤成師兄推波助瀾,我哪有這樣的機會。”
李澤成笑:“這倒也是屬實。”
就在這時,李澤成看見周至誠東張西望地朝這邊走了過來。他一笑,朝周至誠招了招手,自然不可能叫什麼省長之類,讓人注目。只說:“周老闆,在這呢。”
周至誠一笑,心說,難怪澤成在電話裡叫我老闆,原來是在這麼一個噪雜之地。他很是好奇,說:“澤成,搞什麼名堂,挑了這麼一個噪雜之地,這難道就是你的風格。”
李澤成笑:“此地風輕雲淡長月當空星光燦爛,酌一杯酒,品一、兩個小吃,有何不妥?”
周至誠一笑,說:“這麼一個噪雜之地,被你澤成一說,倒是雅緻了許多,既然你澤成有此雅興,我自陪之。”
早有夜攤老闆給周至誠搬來一個小馬凳,拿來碗筷,說:“老闆,請坐。此類百姓整天忙於生計,自然對時事新聞關注極少,這麼大個省長光臨自己的小攤,老闆竟然不識,以為平常。”
楊志遠一笑,接過碗筷,拿過熱水瓶,把碗筷燙了燙,這種場合不好稱呼,他笑,也如李澤成一樣,說:“老闆,要不要來瓶啤酒?”
周至誠哈哈一笑,說:“搞得像地下工作者一樣,行,就來一瓶啤酒。”
李澤成笑,說:“這說明我們的幹部在一步步地遠離勞苦大眾了。”
周至誠點頭,說:“澤成說的極是。”
李澤成望了望周遭,笑:“今天周老闆好像沒帶保鏢,微服私訪?”
周至誠笑,不再如以前那般叫楊志遠楊總,他也如李澤成一般叫志遠,他說:“我早就聽說志遠功夫了得,有志遠在,一個頂三。”
周至誠這麼一叫,不知不覺中就和楊志遠親近了幾分。
李澤成笑,說:“看來周老闆不僅找了個秘書,還找了個好保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