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依不饒的大街上大罵著。
“上哪裡?”計程車司機問。
“只想找一個安靜、安全、便宜的旅社,也不知道要上哪裡?”朱蕊氣喘吁吁的說,她不得不改變策略,看來車站附近不安全。
“剛才那幾個女人?!”司機轉過頭狐疑地看著她。
“我遇上壞人了,”她一陣心悸。
“哦?說來聽聽!”
朱蕊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經過告知司機,司機聽後慷慨的說道:“今天我一定要救你,把你拉得遠遠的,保管讓那幫人找不到你,我保證把你送到一個既安全又安靜的地方。”
朱蕊看著他一本正經的樣子,料定他不是一個壞人,便放了一百個寬心的謝了謝他。
出租司機果真把朱蕊帶到了遠離車站的一個巷子裡,在一條骯髒的水溝前停下來,對朱蕊說道:“就在對面!”
朱蕊隔著玻璃看到對面的旅店非常破舊,骯髒的巷子裡都是一些做生意的小販,她的心一下子涼了,可無論再怎麼說司機一口咬定,這是他知道的最安全的地方,還強迫朱蕊多開出了幾倍計程車費。
朱蕊被人摔在黃昏的暮色裡,陌生的城市,陌生的巷子長得不到邊,更是看不到一輛計程車,她的心異常的悲哀,不得不向著這座破舊的旅店走去。
“要住店?”說話的女人臉色比這破敗的房子還難看 。
“我要一間安全的,安靜的。”她小心翼翼的說。
“到大賓館去,一晚幾百元錢就能滿足你了!”女人拖著長長的鼻音冷漠的說,朱蕊望著這醜陋的女人,黯淡的心情異常沉重,只得無可奈何的接過鑰匙。
這是人住的嗎?當她開啟房間時,心冰冷的墜下去,脫落的牆壁上四處被塗鴉,水泥地板坑坑窪窪不用說,最噁心的是一地的垃圾、殘留的尿漬,四張鋪上,凌亂潮溼、厚重的被子,幾乎分辨不清顏色,她抖抖床,骯髒、破舊的白被子上隨處可見的斑斑汙漬,一陣陣惡臭襲來,讓朱蕊連連作嘔。
天色暗淡下來,想離開這裡朱蕊實在沒有力氣折騰,她只想馬上躺下,眼皮早已困得打架。不管三七二十一,躺下,側著的身子正好看到門,她的眼睛落到門上,閉上,潛意識裡告訴她這裡很不安全,門很破,頂上的玻璃已爛了半截,小偷他一定可以進來,朱蕊這麼一想睡意全消,她騰地起床衝到前面窗前一看,心底更加悲哀起來。
那窗臨街,房子又低矮,二層的房間完全可以從街面上依著第一層的窗戶往上爬,真是糟糕,註定今晚要守夜了,明天該如何去見劉飛?她越發懊悔為了幾個銅板所遭受的罪。
劉飛,你想我嗎?每每不開心的時候劉飛總是朱蕊的治病良藥,她習慣性的掏手機準備給他電話,可她翻遍所有的包裹也未找到手機,她又難過、又心疼、又失落,淚水像山洪一樣流。
房間裡唯一的寄託是一臺僅有二頻道的舊電視,在雪花和吵雜的噪音裡,躺在床上的朱蕊努力地使自己清醒,冥冥中她感到這一晚會有事,到底什麼事,她本能的害怕著,又本能的迴避著。
該來的終究來了,午夜1點多鐘,黑影出現了,在門口窸窸窣窣一陣,便有人爬門的咚咚聲,聲音儘量的壓得低,可那晃動的人影卻真實的從一側爬到門頂的玻璃上,她的眼睛死死地定著他,“嘭”,倒是沒有防備的小偷嚇得跳了下來,又是一陣嘁嘁嚓嚓的低聲商量,人影消失了,朱蕊塞在喉嚨裡的一口氣終於吐出來。
她依舊不敢鬆懈,心想房間裡的東西被小偷看了,一定會眼饞再來,如果手機在多好,報了警今晚可以安然入睡,這樣的想著,心異常的疼痛、對劉飛的思念也越發深。
她的猜測沒錯,過了不久,小偷又來了,這一次小偷把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