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承柏和宋楚兮一樣,都是鳳眼,據說這是繼承於宋義的,眼波清澈而明亮,而宋承澤,雖然也是鳳眼,但是他的眼睛卻沒那麼大,反而更狹長一些,這樣一來,反而讓他整個人的氣質看上去多了幾分陰柔。
外面他的心腹侍衛掀開氈門走進來,風很大,立刻就將正對大門口的羊皮地圖掀開了一角。
宋承澤的思緒被打斷,面無表情的扭頭看過來,“又是南塘方面過來的訊息?”
“不是的,是從京城家主那裡的來信。”那侍衛回道,從懷裡掏出一封火漆密封的信件遞給他。
宋承澤靠在椅背上沒動,隨手將那信函接過去拆閱。
那侍衛站在他身後,看到上面的內容就不由的勃然變色,“家主要在路上對四小姐下手?這樣恐怕不妥吧?四小姐可是跟著端木少主一起的,到時候一旦動起手來,要對上的可是端木少主的人,那個人可不是好惹的。”
宋承澤倒是沒什麼特殊的情緒,只隨手將信紙甩到旁邊的火盆裡,冷著臉道:“大鄆城裡還沒訊息?還沒找到劉管家的下落嗎?”
“沒有!”那侍衛正色道,一籌莫展的搖頭,“已經動用了所有的關係,確定劉管家沒有被他們進京的隊伍帶著,可是大鄆城裡已經翻了個遍,把所有能夠囚禁人的地方都找了,還是一點線索也沒有。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別說是人,就是屍首也沒找到,這件事真的是太邪門了。”
“邪門?再邪門能邪的過整個府衙遭人連夜血洗,最後卻做一樁無頭公案來了結的嗎?”送陳澤不以為然的冷嗤一聲,“劉管家那裡繼續給我集中人手再去找,無論如何也要把他給我揪出來。”
“是!屬下方才已經重新傳信回去了,讓他繼續找了。”那侍衛回道,盯著火盆裡的火苗還是有些猶豫,“可是家主那裡,難道真的要他在路上就——”
“動什麼手?如果真能成事的話,那丫頭會那麼堂而皇之的就這麼進京了嗎?”宋承澤不耐煩道:“傳信給父親,讓他稍安勿躁,這件事我會處理。另外再派人去路上攔截,如果趕不及的話,就先把人都給我按下來,總之先不要讓他和端木家的人正面衝突。那個端木岐也是個難纏的狠角色,貿然跟他對上,反而容易失去先機。”
從一開始他就從來不覺得端木家會被端木暘繼續傳承下去,只是因為端木岐按兵不動了整整四年時間,反而讓人一時拿不準他的想法。果不其然,四年之後他捲土重來,只用了幾天時間就將端木暘利用四年時間在端木家打下的基業全部連根拔起。
不管是不是蓄謀已久,這個人的這份手段都是極可怕的。
宋楚兮靠上了他,也就怪不得那丫頭會那般有恃無恐的囂張至極了。
現在想來,當初還真是大意了,就算她是個命不久矣的病秧子,當時也該直接斬草除根的,要不然也就不會留下今天這樣的後患了。
想著家裡接二連三的事故,宋承澤臉上神情突然就變得陰晴不定。
“可是公子,您不是說眼下的當務之急是守住軍中嗎?您還要進京嗎?”那侍衛不解。
大鄆城裡的訊息一傳來,宋承澤就已經當機立斷的傳信給宋亞青,說自己不進京了。
他對利害的分析十分到位,一眼就知道自己眼下應該不遺餘力把持的是什麼。
“我是不進京了,但是要擺平那個丫頭,我也有我的法子,你先去傳信,讓父親儘管放心就是。”宋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