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狀?跟你們繞來繞去的打那口水官司?你們願意周旋,我可是嫌麻煩的,我要跟你算賬,自然就直接動手了,還會給你狡辯的機會不成?”
安壽公主的確是不瞭解她的,她自己貴為皇女,深知所有的殊榮和地位都要靠著皇帝給她,所以皇權至上的觀念根深蒂固。
在安壽公主這樣的人眼裡,宋楚兮想要和她抗衡,就只能是透過皇帝那裡,可是現在細想起來,這個丫頭進京一月,直接或者間接折在她手上的人無數,卻真沒有幾個是循規蹈矩,用皇帝手中的權力扳倒的。
這個丫頭,手底下的陰私手段多得是,實在是叫人防不勝防的。
安壽公主恍然間就意識到了什麼,幹吞了口唾沫,緊張的左右觀望。
宋楚兮見狀,就嘲諷的笑了,“怎麼知道怕了?”
她彎身坐下,又開始氣定神閒的飲茶,“我想弄死你,方法實在太多了,比如——現在隔壁那間屋子裡正坐著什麼人,然後我又大聲把之前的那句話說出來?”
宋楚兮和安壽公主之間,絕對不可能有一絲一毫的牽扯,並且在她此次進京之前,和朝中任何一個權貴都無牽連,唯一與她勢不兩立的人,就只有南塘宋家三房的那些人。所以這件事,根本就不需要明確的證據她就能斷定——
安壽公主是宋承澤的人。
安壽公主很清楚她指的是什麼,如果這個丫頭做的絕了,先把她的駙馬請來,藏在隔壁的屋子裡,然後再引誘她說出點什麼來,那麼這一刻就已經天翻地覆了。
不過這會兒還沒人衝進來,安壽公主就知道宋楚兮並沒有這樣做,只是想來還是心中後怕。
宋楚兮也不管她,只就變本加厲的繼續說道:“也許你會狡辯,是口說無憑是嗎?或者我做的再絕一點,直接以公主殿下的名義邀請那位彭澤太子來此一聚?你們二位之間,私情沒有,交情卻是剪不斷了吧?屆時你們雙雙應約前來,雖然你你們彼此雙方都知道自己是在圖謀大事,可是隨後闖進來的人恐怕並不會這麼以為吧?”
宋楚芳壽宴上的那件事,即墨勳可是丟了大人的,雖然他一直沒有明著找安壽公主算賬,心裡卻肯定要記下一筆。的確,如果宋楚兮要冒用他們雙方的名義,是可以輕而易舉將對方約至此處會面的。
想著宋楚芳栽了跟頭的始末,安壽公主的冷汗已經流了滿臉,傷腿發軟的趕緊伸手撐住了桌子。
宋楚兮只好整以暇的看著她,“既然知道怕了,那就好好的與我說話。之前的那件事先放放,這筆賬,回頭我自會找該找的人清算,不過你惡意命人散佈了南康公主府裡的訊息出去,又是意欲何為?前車之鑑,我對你的作為很不放心,總覺得你是針對我的,你就給我句實話吧。”
安壽公主已經被她唬的方寸大亂,喉嚨乾澀。
宋楚兮推了一杯茶水到她的手邊。
安壽公主想都不想的就仰頭灌了下去,然則這邊她都還沒冷靜下來,就已經聽到對面的宋楚兮笑道:“你就不怕我在這差水裡加一點什麼料?”
安壽公主本來就還沒穩住心緒,聞言更是雙腿一軟,直接跪在了地上,臉色慘白的抬頭看向了她。
宋楚兮抿著唇角笑的歡暢,擺擺手道:“有話就趕緊說吧,等到真把我的耐性磨光了,我就不跟你鬧著玩了。”
這個丫頭,殺人不見血的手段著實叫人心中生畏。
安壽公主咬緊了牙關,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