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燕西和繡珠還是拒絕了她的央求,趙一涵也不會叫他們得意,等著文章和照片明天出現在報紙上,金銓和白雄起還會有齲齬。而且現在罵政府成了最時髦的事情,金銓和白雄起就是現成的靶子,這個文章出來他們兩家為了名聲也要公開燕西和繡珠的婚事。但是在輿論看來,更坐實了總理和副總理互相勾結名頭。也給了政敵攻訐他們的藉口。她是個自己要掉進地獄也要拉上別人的。為什麼我要受苦,你們卻在天堂,要是這樣這個世界也沒存在的必要了。
果然第二天,燕西剛起床就看見金榮愁眉苦臉的站在床前看著他。“金榮,才九點鐘,你站在我床前想要嚇死我啊!”昨天燕西和繡珠去舞會上玩,一直到半夜才回家。“七爺,老爺正生氣呢,你快點起來見他吧!”金榮期期艾艾的,和受氣小媳婦似得,垂著手站在燕西床前,今天早上金銓一看見報紙就蹦起來了,氣急敗壞的拍著桌子叫燕西。
“父親不是今天有會議麼?叫我幹什麼?”燕西暗想著金銓把他安置在商務部,可是燕西除了第一天去轉一圈剩下的時間根本沒去,別是父親知道了。燕西在金榮的伺候下惴惴不安的穿衣起身:“父親是為了什麼叫我?你該知道的。是誰在父親跟前說了什麼?”
“七爺,我實在不知道。我送咖啡進去正看見總理生氣呢。”金榮手上不停的給燕西穿衣裳,催著他出去。金銓的臉色實在難看,金榮可不想被殃及無辜。
燕西耳邊全是金銓的怒罵,他傻傻的看著報紙上自己和秀智的照片,這是他們昨天在飯店門口說話的情形,怎麼會被人拍下來,還別有用心的寫一篇文章攻訐自己的父親呢?“這是怎麼回事?我和繡珠自由戀愛,誰還能說什麼?憑什麼我和繡珠在一起就是權貴勾結?我們從小就認識了,怎麼就成了罪過了!”燕西激動的嚷著。
“哼,你看看你,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你和繡珠的事情我不反對,但是你們怎麼會被人抓著在街上不檢點呢!最近也不知道是那來的一群混賬,整天在報紙上指摘政府和大總統,你以前吃喝玩樂我也不管,只想著你安分幾天不要生事。誰知你卻是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金銓把責任全推在燕西身上,當初他一看見報紙上的題目頭嗡的一聲大了,偌大一個攤子落在自己身上,金銓自然是想好好地做事,提升國力的。但是現實很殘酷,他宦海沉浮多年,自然之道這個位子根本沒看起來的光鮮。國務總理一邊要維繫著和總統那邊的關係,還要應付國會,如今天下大亂,各地軍閥拿著槍的劃分地盤,中央勢力衰微,外面各國虎視眈眈,不合理的要求層出不窮。他能應付的七七八八已經是盡全力了,還要被人指著脊樑骨說誤國,賣國,誰心裡都會不平衡。當然金銓也不是一點私心沒有,他到底個凡人,偌大的一家全要靠著他。
燕西和繡珠的婚事,金銓心裡還是願意的,白雄起羽翼豐滿,做老師的自然喜歡學生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但是一個雄心勃勃的潛在對手總叫金銓在一個人的時候有點危機感。燕西和繡珠成親,白雄起就只能生金家的朋友而不是敵人了。有了白雄起這個堅定地盟友,金銓的總理位子就哥哥安穩了。結果一篇文章揭了金銓的私心,他的政敵豈會放著送上門的把柄不用呢。因此金銓又氣又急,先把燕西叫過來罵一頓出氣。他看著燕西睡眼朦朧的站在面前,想著兒子們不上進,更是生氣,可憐的燕西就成了出氣筒了。被老子從學業罵到生活,金燕西在金銓的嘴裡成了廢物。
一邊的金太太看著丈夫拿小兒子出氣自然心疼,她拿著報紙仔細看看,打斷了丈夫的責罵:“好了,我看全是報紙胡說八道。繡珠和燕西本來就在談戀愛,他們在街上舉止親密很自然。但是他們也沒做過分的舉止,卻生生的被東拉西扯的編排出來這一出。老爺,我看背後是有人在指點啊。這個文風我看不像是他們慣常的口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