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贏道,“手滑。”
公子白亦藉口,“手痠。”
老吳先前使用的骰子已經碎裂成粉末狀。
“換了吧!”花軒飛無奈的招手,讓小廝取來幾對新骰子——沒做過手腳的那種。
顏贏和公子白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他們大概是早就察覺出了骰子灌了鉛,以此作為警告。
高手,果然是高手。
。。。。。
屏風之後,一雙美眸,顧盼流轉,一抹身影,翩若驚鴻。
“小姐,您瞧出來這三人是什麼路數嗎?”老吳壓低了聲音問。
女子蒙著薄紗的臉看不出顏色,沉吟許久才道,“提起精神,示之以弱。”
老吳有些意外,“吉祥小姐,這。。。”
“莫要貪心,用小錢財買回大平安,值得!”她不願再看,轉身離開。
老吳咬咬牙,心裡有異議,卻不敢多說。
這吉祥賭坊,吉祥小姐就是天,她的話沒人敢不聽。
這幾個臭小子好運氣,只要別太貪心,今天從吉祥賭坊裡能帶走一大筆錢財。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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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不投機
顏贏與公子白火藥味十足,你來我往,拼殺激烈。
花軒飛夾在之中,冷汗頻流。
若若隨意下注,有時候買大,有時候跟小,先前輸掉的銀子早就贏了回來,不止如此,面前還堆起了小山狀的銀錢籌碼。
很莫名,不管買什麼都會是莊家通賠,偶爾花軒飛贏一次,與他所失去的相比,就顯得微不足道了。
如此拼殺許久,漸漸無趣。
最後一局,又是金銀滿缽,九曜上前,幫著顏贏和若若收了賭注——他們玩夠了,想要離開了。
不等花軒飛出言阻攔,公子白忽然站定,擋在顏贏面前,“這位客人贏了就想走?是不是太不懂規矩了?”
“喔?”顏贏攔住身後已經準備出手揍人的九曜,“原來這賭坊是許輸不許贏,贏了還不準走的?就連個客人也能插手管到別的玩家頭上,是這個規矩嗎?”
“非也!只是與兄臺相處甚為愉悅,不忍這麼早便散了而已。”公子白的眼神淡淡飄落在左側的若若身上,後者則完全沒注意,雙臂抱著小腹,琢磨晚膳要吃點什麼。
玩了大半天,這會兒才覺得肚子餓,若若眼前全是山珍海味的幻境,恨不得一時就能回到落腳的客棧,大快朵頤。
她心裡早就認定自己是已婚的婦人,除了顏贏以外,對其他男人的感應能力遲鈍的可以,這個脾氣是天生地養,公子白想發火也是無法。
“萍水相逢,出門陌路,話不投機,告辭。”公子白老師賊溜溜的去瞄若若,顏贏心頭火大起,過去在信件來往之上可看不出他是這麼個放浪形骸的男人。
對他的好感度利馬淡了幾分,顏贏壓根就忘記了他的小若若今天穿的是男裝,除非公子白變態,嗜好男色,否則他怎會對個容貌俊俏的大男人如此感興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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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白的悲哀
公子白卻堅定的用身子擋住去路,凌然無畏的對上顏贏,“在下請兩位喝茶。”
“謝啦,沒空。”顏贏斷然搖頭。
大手不顧忌的牽住若若,向公子白以及紫薇閣所有蠢蠢欲動者昭示一種態度,白衣若若是他的羽翼下保護的人,不論哪個,膽敢覬覦者,殺無赦。
那十指交纏的曖昧令公子白的眼頓時閃逝過一抹殺意,沒錯,顏贏敢肯定自己看到的是憤恨是不快,是想摧毀的壓抑怒火。
如果記憶沒錯,三人今日當時第一次見面,而若若更不可能認得他。
燕京皇城,若若半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