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傳來一陣吵雜,使得曹達與張齊二將都不自覺地皺了皺眉。
“報!——肖火將軍出營追擊周將項青!”
“什麼?”張齊愣住了,無奈地拍了拍額頭,而這時,遠處又一名將軍,皺眉問道,“曹達、張齊。肖火那小子呢?”
此人,便是曾經在皇宮內挑釁梁丘舞,最終被使出全部實力的梁丘舞一招擊敗的李茂麾下猛將,北疆五虎中武藝最高的大將,佑鬥。
“喏!”朝著身旁那名傳令兵努了努嘴,張齊聳聳肩輕笑著說道。“剛率兵出營追項青去了!——那小子真的行麼?完全沒有北疆五虎的自覺啊!”
“什麼?”佑鬥聞言皺了皺眉,滿臉不悅地斥道,“那個混賬東西,不是叫他乖乖呆在軍營裡,莫要受項青挑釁麼?!——曹達,張齊,你二人這般瞧著本帥做什麼?”
曹達與張齊心照不宣地對視一眼,心下暗暗好笑。
在他們看來,那位取代叛徒伍衡成為北疆五虎的年輕將領肖火。儘管也是乖張、難馴,但比起曾經的佑鬥來說,絕對稱得上是謙遜謹慎了。畢竟三年前的佑鬥性格可是極其猖狂的,是唯一一個敢公然挑釁梁丘舞的,但是在被梁丘舞擊敗過一次後,他便逐漸收斂了性格,憑藉著自身武藝與不俗的才能,成為最受燕王李茂信任的大將。
或許是猜到了二將心中所想。佑鬥心中不禁亦有些尷尬,比起現在想想。過去的他自己確實是甚為不堪,不知天高地厚。
“鳴金,叫肖火那兔崽子回營!東軍的騎兵兇猛更在我漁陽鐵騎之上,正面交戰,我軍不見得是敵手……要想穩勝,唯有藉助數量!——待過些日子冰雪消融。再行廝殺,到時候,東軍兩萬騎兵,必然不是我六萬漁陽鐵騎對手!”
聽聞此言,曹達與張齊暗暗點頭。畢竟有信心是一回事,可若是盲目自負,那又是另外一回事,被稱為大周第一騎師的東軍神武營,那可不是浪得虛名的。
只不過……
“那小子恐怕不會甘心就這麼回來吧?——換做是曾經的大帥……嘿嘿!”張齊朝著佑鬥擠了擠眼睛,看地佑鬥眼皮直顫。
而就在這時,忽聽遠處傳來一聲驚呼。
“報……報!——營外……營外出現'梁丘'字號騎兵……人數,五百騎左右!”
“唔?!”佑鬥、曹達、張齊三將聞言面色猛變。
'梁丘字號旗幟……炎虎姬梁丘舞!'
對視一眼,三將連忙率領五千精騎兵力出營。
平心而論,雖說是梁丘舞親自率兵前來,然而佑鬥等三將竟如此興師動眾,率領十倍之兵前往援助北疆五虎之一的肖火,這著實有些令人難以想象。
但是在佑鬥等看來,五千騎兵算多麼?事實上,若不是事急,他們真想帶五萬騎兵去應付梁丘舞。雖說梁丘舞此番僅僅只帶了五百兵,但是,從梁丘皓、陣雷那等天下的大豪傑的勇武不難看出,對於這些位沙場武神而言,有時候十倍的兵力,也並非就是不可匹敵。
“唔?應對好快啊……”注意到了來自北疆軍軍營的異動,正在協助梁丘舞殲滅身後追兵的項青撇了撇嘴,沒好氣地說道,“喂喂喂,要不要這樣啊?好不容易才誘出一個冒失的傻蛋……”
話音剛落,遠處傳來一聲暴喝。
“你說什麼?!”肖火,一位性格酷似當年佑斗的年輕將領怒聲罵道。
瞥了一眼那個血氣方剛的年輕將領,項青撇了撇嘴唇,正要上前斬了此人,卻見從旁伸過來一柄長刀,一柄名為狼斬的寶刀。
“將軍?”項青疑惑地望著自己所效忠的梁丘家第十二代當家,梁丘舞。
瞥了一眼遠處迅速前來支援的佑鬥等人,梁丘舞搖了搖頭,低聲說道,“來不及的……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