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一聲令下,一千五百東軍騎兵迅速撤退,果真如傳言那般,來去皆如疾風,以至於當佑鬥等人率兵趕到時,只瞧見滿地的北疆騎兵屍首,還有滿臉氣悶的年輕北疆虎將肖火。
粗略一算,由於肖火私自率兵出營,北疆一方損失騎兵三百多騎,反而東軍卻只損失寥寥四十餘騎,兩支軍隊的實力,高下立判。
當然了,之所以有這般差距,自然也離不開梁丘舞親自領兵伏擊的因素。
“報!——有將軍家書至!”
在梁丘舞與項青撤兵的期間,有數名來自博陵的騎兵匆匆而至,將一封書信遞給了自家將軍梁丘舞。
“是我夫的書信麼?”
方才還面無表情的梁丘舞美眸中泛起陣陣思念與情意,心中歡喜地將書信接過手來,忍不住說道,“算算日子,我夫差不多也將抵達江東了……”
身旁項青聽見,笑著說道,“咱姑爺還真是兵貴神速啊,滅了李慎,一會兒工夫就援軍江東……將軍,姑爺這回可與你平級了哦!”
梁丘舞莞爾一笑,畢竟前些日子,天子李壽下詔賞賜平息三王之亂的功臣,她的夫婿謝安便被封為安平侯。
在梁丘舞看來,這比她自己受封還要歡喜。
“終於在妾身之上了呢,安……”
梁丘舞喜滋滋地呢喃著,當年一介布衣的夫婿,如今爵位與她平級,官職還比她高兩階,這讓梁丘舞無比歡喜。
而更要緊的,是天子冊封她夫君的爵位稱號。
安平侯……
要知道,這安平二字可是天子李壽曾經用過的封號,可想而知李壽對謝安的器重與信任。
懷著激動的心情,梁丘舞輕輕撫摸著信封,忽然,她的面色微微一變,因為她注意到,這封信並非是謝安寫給她的書信,而是家中某個叫她恨地牙癢癢的女人寫給她的……
拆開書信掃了一眼,梁丘舞頓時面色鐵青。
書信中的內容,那是一副畫像。畫中那位身著華麗服飾的女人,讓梁丘舞感覺極其眼熟的,眼熟之餘,恨得牙癢癢。此見側坐於床榻之上,懷中抱著一個嬰孩,滿臉得償所願的笑容,笑吟吟地彷彿正瞅著畫外的梁丘舞。
而在嬰孩的旁邊,還寫有三個小字,並且刻意加了劃線……
'嫡長子'
“……”梁丘舞美眸邊角青筋崩起,半響後咬著嘴唇恨恨地將手中的信紙撕地粉碎,氣息沉重地說道,“項青,折道回去,再襲北疆軍一陣!”
“是……是!”瞥了一眼梁丘舞怒氣衝衝的表情,項青縮了縮腦袋,訕訕應道。
因為眼尖,其實他方才也有瞥見信紙上的內容,大概已清楚具體的他,又豈敢在這個時候觸到梁丘舞心中的憤怒。
“竟然……竟然特地發書炫耀……我這邊……我這邊可是正在打仗呢!——那個可惡的女人!”
在項青如臨大敵般的表情下,梁丘舞滿臉慍怒,手中馬鞭狠狠一甩,只聽地啪地一聲,過往途中一棵樹木,竟被她一擊打斷。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意料之中,某位初為人母的女子所寫的、明顯有炫耀意思的書信,使得另外一位尚未有子嗣的女中豪傑抓狂了……(未完待續……)
第二章 喜訊?(二)
“這兩日,咱將軍似乎心情不大好……”
“哦?有這回事?”
“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聽人說,咱將軍回博陵後,就一直將自己關在屋子裡悶悶不樂……”
“莫非昨日的突襲並非很順利?——不對呀!昨日聽兄弟們說,咱東軍二度襲掠北疆軍的營寨,可是大獲全勝歸來的呀!”
“這我就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