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沒等西里安邁出強攻的步伐,胸口處便傳來一陣深入骨髓的刺痛。更加讓人意外的是,那把匕首的目標並不是西里安,而是直直地飛向了燭臺。
西里安的怒吼終於驚動了門口的守衛以及熟睡的卡爾,當他們呼喝著衝進來想要保護峻河的公爵時,迎接他們的卻是突如其來的黑暗。
很快,蠟燭被重新點燃,而潛入者卻已消失無蹤。
“封鎖軍營!將那個該死的刺客找出來!”卡爾大喊著,憤怒的情緒將他的臉頰激的通紅。刺客,一個當著守衛以及自己的面,摸進公爵營帳的刺客,這是一種**裸地羞辱。
“不必了,都退下吧。不要跟任何人提起剛剛發生的事情。”西里安擺了擺手,制止了卡爾進一步的行動。
卡爾聞言一愣,但本能地選擇了服從,和守衛一起退了出去。
西里安站在桌前,那把烏黑的匕首牢牢地吸引住了他的目光。因為有人給他送來了今天晚上的第二封密信,不過這次比較直接——一張疊得方正的信紙被釘在了桌上。
更可怕的是,胸口的刺痛讓他明白了索拉姆臨死前打出的那個血印的作用。
伴隨他數十年的秩序之力,無法驅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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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貪婪
河灣鎮可能算得上是整個奧勒姆王國最繁忙的城鎮之一。這座位於千流行省南端,峻河北岸的城鎮並沒有什麼輝煌的歷史,它成名於世的原因很簡單,只因為那條橫貫東西,連線著王國最西端死霧沼澤與最東端“碧藍之鑽”貝倫城的峻河。
每天,無數剛剛途經塔林渡口到達峻河北岸的商隊,都會將距此不遠的河灣鎮作為第一個落腳點,在這裡稍作休整之後繼續他們的行商之旅。
於是乎,這座其實不大的城鎮卻在金幣的催動下呈現出了有別於其他城鎮的繁華。政務廳,仲裁院,行商集會所,大宗貨品交易所,貨幣兌換行,傭兵之家,甚至城防軍營等等,在其他同等規模城鎮聞所未聞的機構在這裡全能找到。
至於黑市、賭場、妓院、酒館,旅店更是遍佈全城。當然,這裡也有沿街乞討的乞丐,深巷賣笑的野妓,拉幫結派的幫派。更不要說酒鬼、賭棍、小偷、流氓這些實在沒有什麼新鮮感的人群了。
對了,秩序教廷也把自己的觸手伸到了這座城市,並在這裡建成了一座恢弘的教堂,這件事也讓駐守在這裡的河灣鎮主教自豪不已。嘿,主神在上,對於滿眼金幣的行商而言,哪有什麼堅貞的信仰?不過不能否認的是,商人總是對信仰異常慷慨。好吧,這就有些扯遠了。
老鱸魚酒館位於河灣鎮的主道旁,開業至今一直生意很好。有傳言說這家酒館背後站著一些大人物,所以始終沒人敢找他們的麻煩。當然,時不時發生的醉酒鬥毆,砸壞幾張桌子或者椅子,對於開在這樣一座城鎮的酒館來說,實在算不上什麼麻煩。
與往常一樣,今天晚上的老鱸魚酒館仍舊熱鬧非凡,或者說瘋狂。酒櫃前酒桌旁,只要是有空隙的位置,到處擠滿了人。各種難以分辨的口音與酒杯的碰撞聲混合在一起,爆發出吵雜到足以震聾耳朵的聲音,濃烈的酒精味夾雜著熱浪激發出難言的躁動。
一組不知名的樂師正在賣力吹奏著快節奏的小調,還有一群花花綠綠的女人,或站或坐地黏在男人懷裡。她們穿著束腰的低胸長裙,肆無忌憚地將自己胸前將要炸裂般的豐滿暴漏在空氣中,伴隨著前仰後合的調笑,形成一抹猶如波濤起伏般的肉浪。
就在這樣的環境中,酒館角落的一桌卻安靜得有些格格不入,而且也沒人上前打擾,如果再留心一點,就會發現人們甚至若有若無地避開他們。
如果知道內情的話,就不會覺得奇怪了,因為此時坐在桌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