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疑惑,難道城中居然尚有人不服從燕令翟盱。
是有人不聽從燕令翟盱,還是一開始他便未能完全掌握此城。
在富貴面前,孰對孰錯,不太能說得清楚。
燕令翟盱大怒,“大膽,何人敢反?”
暮色薄霧中傳出一陣笑聲,那笑聲放肆而大膽,“反?究竟孰為反賊?”
“涿獄掾?”
聲音很熟悉,暮色之中雖然看不清箭樓上站著何人,但燕令翟盱能聽出此聲為何人,“吾待若不薄,為何反吾?”
箭樓上又是一陣狂笑,“不薄?吾跟翟兄,不過一小小獄掾,但燕王許吾為涿縣令,只要翟兄一反,吾便可以燕王密令誅殺之,小弟當真感念,感念翟兄叛之。”
言畢又是一陣狂笑。
小小一個縣令便能讓跟隨自己多年的兄弟背叛自己,翟盱感到很悲哀,對燕王韓廣的用人感到憤怒。
涿縣城池乃薊城南的一座要塞,故有四千兵馬駐守,算是除易縣外的一個防禦大城。
一個郡中除治所可駐紮六七千兵馬外,第二重鎮便是有四五千兵馬的大城,常常與治所互為犄角。
涿縣令的位置相當特殊,在此做過縣令者常常可以升為燕國三公之列,在廟堂為官。
韓廣派遣翟盱為涿縣燕令其實並不放心,又密信涿縣獄掾,給其無限的期望。
君主總是有猜忌,此並不為過,信任一個人終究非一朝一夕,沒那麼容易,尤其在這秦末戰亂年代,不過是利益往來。
可翟盱痛恨的是韓廣在自己身旁培養間諜,培養一個監視他的人,而且是頗為信任之人。
翟盱怒道,“何時叛吾?”
涿縣獄掾大笑,那笑帶著一絲譏諷,似乎在笑對方為何問出如此之蠢的問題,“吾本乃燕王之人,何來叛翟兄之言。”
翟盱大怒,立刻欲引此三千人馬攻城,欒布勸曰:“萬不可以怒攻城,此城牆高池深,待吾王引軍至,可合力攻之。”
怒意中的人很難聽得去他人的建議,翟盱道,“欒將軍,請允許吾處理下私事,待吾拔下此城,作為吾與燕王的見面禮,願將軍助吾。”
欒布心中思慮,此刻估計臧荼再有一個時辰左右便能抵達,此城如不能下,吾這個燕國大將軍何以自處。
見翟盱那請戰的眼神,欒布不忍拒絕,在臧荼尚未正式授予翟盱之職時,欒布覺得翟盱仍為獨立之人。
一個已經脫離舊燕王韓廣,尚未加入燕王臧荼陣營的人,欒布覺得此人為獨立自由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