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一次不是訓斥著我,再跟我說一堆的大道理?”
舒玉冷嘆了一聲又道,“有時候想想,如果天老爺把她有的一切都給我,我又何嘗不是神仙一樣的性兒?自小她處處壓我,比貌,她是仙子,我是惡鬼,比才,她高八斗,我半兩還晃盪,如今這大了大了,就不說這同為親王福晉的位份,她是嫡,我是側,就說這男人的心,她有這全京城女人都羨慕的二爺的整個身心,而我呢?連七爺兒的一個碴兒都沒得到過。”
她轉頭看看香姑,目露冷光,“我什麼都沒有,我為什麼不爭?”
“主子別想太多了,休息一會兒吧,待會兒七爺回來,還得去探一下,又不知折騰到什麼……啊!”才說了一半兒,香姑只覺得門窗咯噔一聲響,大敞四開,一陣涼風襲來,舒玉大驚失色。
“誰?”
香姑寸著步兒往前走,昏暗中,只瞧見一眼珠兒倍兒綠的大黑貓朝著她‘瞄’的一叫,那鋒利的獠牙一呲,可是給這主僕二人嚇壞了。
“走吧,主子,好邪。”
舒玉趕忙捲起賬簿,握在手裡,急匆匆的踉蹌而去,主僕二人誰也沒有察覺,那黑貓所踩的案几底下,藏著一個人影兒。
“操,磨磨唧唧還沒完了……”窩的全身痠疼的小猴兒竄出來,伸伸胳膊深深腿兒,拍了拍那老貓的頭,呲牙笑道,“得嘞,小爺兒以後吃香的喝辣的,都記得你。”
瞄——
老貓呲呲牙,綠幽幽的眼瞅著眼麼前這眼珠子倍兒亮的‘小偷’。
沒錯,奏是偷。
兩刻前,原本小猴兒藉口讓孟婆子出城買東西,吩咐奴才備好了一匹馬拉的小車,而三人也已經都偷摸上了車,然才要抽鞭子趕車,卻突然想到,不管是陪嫁的嫁妝,還是後拿的那些個寶貝,沒有一個是短時間內能使喚的東西,如今這世道,沒銀票又怎麼活?
“等我一會兒,我馬上回來。”甩了介話,小猴兒便跳了車。
當然,王府那地窖裡銀票多,可守衛一大把,她沒理由也提不出來銀票,如今唯一的辦法,就是賬房,雖然那兒放的不過是日常開支,可鑲金邊兒的主兒的賬房,總不會太寒酸。
原本是想接著使喚‘福晉’+‘流氓’的戰術,結果才一過來,就發現舒玉那癩蛤蟆粘這兒不走了,她可沒那些時間跟她胡攪蠻纏,拿銀票是她唯一的想法兒。
目前瞧過來,最速度的辦法,便是偷。
那舒玉和香姑走的急,桌上的油燈還忘了熄,順著微弱的亮兒,小猴兒點著腳尖兒朝那貼牆壁的一組梨花木落地櫃走過去。
繞過椅子——
竄過屏風——
她摒著呼吸,生怕被外頭的守衛聽見。
直到站在那櫃子的前頭,瞧瞧眼麼前兒的銅鎖,左瞅瞅,右瞧瞧,而後咂咂嘴,摘下了耳朵上的銀耳墜子,利索的把那銀勾子抻成了一條直線,捅到鎖裡。
小猴兒翻著眼白兒瞄著天,聽著動靜兒,憑著感覺,左別別,右別別。
咔嗒——
成嘞!
小猴兒勾勾嘴兒,趕忙摘了鎖頭,掀開拍頁兒,輕手輕腳的開啟櫃子。
呦呵!
小猴兒眼睛瞪的倍兒直,茲覺得眼麼前兒那一個個閣子裡那一沓沓兒銀票跟她那兒搔首弄姿的喚著——‘小爺兒,帶我走吧,帶我走吧。’
壓根兒沒客氣,小猴兒給解開一個扣兒,開始朝懷裡塞,一把把抓著,直到肚子賽的圓滾滾的像是揣了個足月兒的崽子,才繫上了扣兒,重新鎖好了櫃門兒,朝來時的窗戶那兒跑過去,爬了出去。
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