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有不適,定要說出來。”
朱月洛也進來,尋了椅子讓柳乘風在榻下坐著,自己則是坐在床沿,不由笑道:“我聽大夫說,姐姐偶爾也在走動一下,明個兒我陪姐姐到huā園裡走走罷。”
溫晨曦比從前豐腴了一些,柳乘風給她加了個頭枕,讓她半躺下,她精神氣倒是不錯,對朱月洛道:“嗯,一起走走也好。”說罷又朝向柳乘風道:“像我這般每日躺著,還能有什麼不適,夫君也不必擔心什麼,聽說你近幾日公務繁忙,你是男人,在外頭要撐起一個家,也不必來時常來看我,晨若呢偶爾會來探視我,和我說說話。月洛呢,也隔三差五會過來,有她們相陪,我不妨事的。”
第六百三十四章:洞察人心
清晨,柳乘風一早醒來,用過了糕點之後,便準備動身,他現在急於知道,京縣那邊到底有沒有訊息。
朱月洛也醒了,見柳乘風一副忐忑的模樣,莞爾笑道:“夫君不必焦慮,要放手去把案子查個水落石出,就更該沉得住氣才好。至於宮裡,明日我進宮去瞧瞧,探探口風。”
柳乘風應下來,便當值去了。
劉吉的府邸,今日卻甚是安靜,劉吉今個兒清早便告了假,並沒有去當值,坐在書房裡,劉吉隨手翻閱著案牘上的書籍,一邊喝著茶。
坐在書桌下頭,乃是劉府的老管家,這老管家坐在椅上,一動不動,他伺候了劉吉半輩子,對老爺的脾氣熟的不能再熟,劉吉此時的樣子,只怕心情不錯。
看了一會兒書,劉吉拋下書,突然嘆了口氣。
管事的見了,不禁問:“老爺何故嘆息?”
劉吉道:“原本以為,周成一死,柳乘風必死無疑,可是現在宮裡卻是一點兒動靜都沒有,這倒是奇了,反而是錦衣衛那邊四處稽查,現在看來,老夫還是小視了那柳乘風。”
管事的不禁道:“老爺,周成全家被滅了口小人倒是知道一些,可是小人聽說,那柳乘風聖眷正隆,權柄又重,皇上對他青睞有加,就算這柳乘風的嫌疑最大,想必這事兒到了最後也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劉吉哂然一笑,看了這一頭霧水的管事一眼。道:“你懂個什麼,若是其他時候,這不過是件小事,說的難聽一些,皇上就算要處分,以皇上和柳乘風的關係,多半也就是個罰俸而已。可是今時不同往日。你可知道,當今皇上已經病重了?”
管事聽了劉吉的話,滿是駭然。不禁道:“病重?”
劉吉笑的更冷,道:“韓信是誰?漢高祖待他有知遇之恩,與他親若兄弟。拜其為大將軍,從未有過猜忌,此後就算獲罪,高祖也沒有考慮過殺死他,可是高祖皇帝一病危,這韓信便立即被高祖處死。且不說遠的,就說本朝,這麼多的開國元勳哪個不是功勳卓著,與太祖同生死、共患難出來的。這些人,與太祖比手足更親近幾分。可是你道是為何,太祖皇帝要誅滅他們?”
劉吉自問自答的道:“若太祖皇帝能長壽,這些人自然好說,可是太祖深知,自己的壽數已經不多。一旦他駕崩,這些功勳們在軍中都有極大的威望,若是有人心懷異心,這大明朝的江山社稷怎麼辦?若太祖皇帝的儲君是燕王,已燕王之能,太祖皇帝或許也不會對這些功臣們動手。可惜的是,太祖皇帝的儲君不是燕王,而是太孫,太孫年紀幼小,性子孱弱,怎麼可能對付的了這些開國的勳貴呢?於是太祖皇帝自知自己壽數將近之時,大開殺戒,將那些稍有心機的勳貴盡皆處死。”
“有一句話叫做非常之時行非常之事,現在陛下的處境和太祖的時候並沒有什麼區別,老皇帝自知活不了多久,而儲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