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蔣震說出自己一首隱藏的秘密時,付小青忽然間就不知道如何言語了。
尤其是當蔣震說出孩子的事情來時,她更是驚呆了。
“你……你是怎麼知道的?”付小青問。
“從穆新飛死之後,開始逐漸知道的……”蔣震說:“至於過程,還是有些複雜的。主要是李承民。前些日子我回去找你,剛要敲門的時候,聽到你跟你母親的聊天,說孩子是我的,然後還說李承民是你親生父親。於是,我當晚就去好了李承民。跟李承民說了之後,李承民跟我想到一塊兒去了。聯想到你母親在昌平縣見到我媽照片時的驚訝,李承民和我就共同猜想到這個結果。後面為了驗證,李承民還去你家裡取了你的樣品。一條內褲和你丟進垃圾桶的衛生棉。”
“我說我那條小熊內褲怎麼找不到了,原來是他拿走了。”
“嗯……鑑定結果跟我們之前猜想的一樣,李承民和你是親子關係,我和你是親緣關係。”
“哦,這樣啊……”付小青雖然知道了事情經過,但是,大腦仍舊有些懵圈兒,仍舊覺得不可思議。
“你是因為懷孕,所以才那麼著急結婚的,對嗎?”蔣震問。
“嗯……”付小青輕輕應聲。
那刻謎底揭開時,她竟然有了一種釋懷的感覺。
可,讓她感到迷茫的,是心底裡那份愛依舊深沉。
哪怕知道跟蔣震的“真實”關係之後,不知為何…仍舊迷戀那份溫存。
或許是因為蔣震是她第一個男人的原因吧?
只有他進入過付小青的身體……
“我以為李承民昏迷之後你會很傷心,聽到你語氣這麼平淡,我就放心了。”蔣震說。
“我周圍的關係都亂了……”
付小青轉頭看向窗外的霓虹,有些落寞地繼續道:
“……我只知道李承民是我的親生父親,但是,我對他並沒有多少感情,相反,今天見他躺在床上的時候,我越看…我越看越覺得陌生。反倒是我媽,雖然知道咱倆的母親是蘇夢,可是我跟李愛榮相處了三十多年,怎麼看、怎麼想都覺得我只有李愛榮這一個媽。親情…現在親情對我來說,就跟個迷似的,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去看待和分辨了。”
“對我呢?”蔣震大膽地問。
因為蔣震也在迷茫和迷惑中,他知道付小青是自己“同母異父”的姐姐後,內心深處卻始終在排斥這種關係,他越是想要分清楚就越是會不斷去想。
繼而,腦海中就翻滾出無數的不該有的畫面……
哪怕狠下心來罵自己,都無法將內心深處的那份感情抹殺。
愈殺愈濃。
“對你的感情嗎?”付小青轉頭看向躺在床上手腳亂蹬的兒子,嘴角露出一絲無奈的笑,又迅速抹平,“呼”的嘆了一聲氣後,低聲說:“對你……也是不知道。你是我弟弟,我是你姐姐,這種情況下……我覺得想你都是種罪過。”
聽到付小青最後那句“想你都是種罪過”的時候,蔣震許久許久未曾感受過的“愛的包裹感”再次顯現,縱然也有跟她同樣的負罪感,可是卻也有同樣的“想”。
“孩子挺健康吧?”蔣震說。
“嗯,懷孕前期就做過基因檢測,確定沒問題之後才生下來的,挺健康。吃得也特別多。跟……”付小青想說‘跟你一樣能吃’,可是忽然覺得這句話太過曖昧,便沒有說。
“跟小豬似的?”蔣震笑著問。
那刻的他站在窗臺前,一手拿著電話,一手不自覺地扶著面前的玻璃,看著窗戶鏡面反射中的自己,蔣震忽然發現自己好久沒有這樣輕鬆地笑了。
這種自然而然的情感流露,是在耿思瑤那邊所找尋不到的一種自然情感。跟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