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對南詔開戰了?”聶小川低聲問,想伸手去拉他。
刀若木伸手擋開,“不要碰他,”
||讓人一陣心悸。
“這個,”刀若木猛地從李君手掌裡奪過一物,舉到眼前是一枚銀針,“如果我沒及時丟擲小蛇,”他說到這裡,停頓一下,似乎很後怕,後怕的都不敢回想。
“你,要殺我?”聶小川不可置信的看向李君。
李君看著她,滿眼委屈,搖了搖頭,聶小川立刻再一次看向刀若木,滿眼詢問。
刀若木嘆了口氣,但很快笑了笑,“沒關係,你信他是應該的,我們不急,慢慢來。”
“這個是神仙水浸泡過的!”柳裘突然開口了,伸手拿過銀針,嗅了嗅,“我說前一段鄭大人鬼鬼樂樂的出去做什麼,原來是為這個。”
“神仙水?”聶小川一怔,
“刺入後腦穴,能夠讓人失憶,恩,也不全是,我聽那個怪醫說過,叫什麼,選擇性失憶?”柳裘喃喃道,將銀針翻來覆去的看,隨後一彈手指,銀針劃出一個美妙的弧線,消失在黑夜裡,“將軍,你怎麼忍心讓你的姐姐失去她最珍愛的記憶?”
選擇性失憶?這個詞怎麼會在這個時候出現?聶小川愣了愣,但很快將注意力轉移到這件事上,聯想到李君一連串的舉動,有些發怔。
“為了讓我留下來?”她伸出手,撫了下李君垂下的頭髮,“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
李君面色悽然,眼圈更紅,突然掉下眼淚來,讓聶小川嘆了口氣,他怎麼可以這樣自私?不能再慣著他了。
“自私?你太小看他了!”刀若木嘆了口氣,將聶小川的手緊握了一下,“我整整被困了三個月,死掉了百十位侍衛,上千條蛇,現在還有幾百無辜村民在李大將軍的神兵手中哀嚎,我拼盡了良心,才趕來見你這一面,如果再遲一步,只怕見也見不得。”
||經被李君得知了,或者說,沒出南詔的時候,就已經在他的掌控中了。
她是何等的聰明,立刻明白了一切,但是依舊存著最後一線希望看向柳裘,“柳大哥,你可有找到朝苔?”
柳裘黯然的看著她,嘴邊一絲苦笑,這讓聶小川的心立刻揪了起來。
“死了,包括她在內的十八口冷家族人,全部活埋。”
當這句話,從柳裘口中清晰的說出後,在這寒冷的大冬夜裡,聶小川渾身被汗溼透。
“說,讓他說話,我要親耳聽他說。”聶小川猛地收住腳,抓住李君的肩膀,她乾瘦的手指咯咯作響,深深嵌入李君的肉裡。
“柳先生,看不出來啊,你竟然能避開我的耳目跑到大葉城。”李君悶哼一聲,看著柳裘冷冷說道,“這種好本事用在這些小事上,可是浪費。”
柳裘看著他陰狠的目光,淡淡的一笑,嘆了口氣,“還有一件事請問將軍,老夫偶爾從鄭大人口中聽說,早些年,將軍曾經派人去過瓦崗寨,不小心射死了太子殿下,可有此事?”
關於的事,刀若木自然知道,尤其是知道他與聶小川幾乎到了成親的地步,卻莫名其妙的被人射殺了,當時聶小川一口咬定是魏嶺乾的,甚至不惜玉石
那時他就懷疑這件事,對於魏嶺這個天鴻王朝至上的T3完全沒有必要除掉一個沒有威脅的人。
刀若木簇起了眉頭,像他這樣見過大風浪的人,看向李君時也忍不住打個寒戰。
而聶小川被這句話徹底打懵了,她混亂的思緒飄啊飄啊,那個時候,知道他們確切行蹤的,只有李君,而且是自己寫信告訴他的,包括成親的日子,離開的日子,她想起自己寫信時的歡悅,卻沒想到,就是那個時候將送向鬼門關。
她又想到袁無點,那樣悲哀的苦苦勸說自己不要回去,不要追著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