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句大實話,在你面前,就連姑父我都得甘拜下風!”
“沒錯,這點學生非常贊同……呵。”汪士榮想要繼續板起臭臉,但還是忍俊不禁起來。
“我去……?”盧胖子有些猶豫起來,開始盤算自己去辦這個差事的可能性。還好,吳老漢奸笑夠之後,很快就揮手說道:“不行,一峰你雖然很適合這個差使,但你絕對不能去!一是孤的身邊不能少了你,二是你現在的名聲也不小了,滿狗又恨你入骨,你要是深入險地,孤第一個不放心。”
“不錯。”胡國柱也收住笑容,點頭附和道:“一峰絕不能去,現在誰都知道我們的新式火器都是一峰親手打造的,所以即便一峰不進廣東,只是到福建或者臺灣,也不排除耿精忠和鄭經把一峰強行扣留的可能。”
“王爺和金吾將軍都考慮得周到。”汪士榮難得開一次玩笑,“茂遐先生的這個學生,腦袋雖然長得不怎麼樣,但如果拿去賣銀子,只怕滿狗那邊捨得拿出半個國庫來買。”
吳老漢奸和胡國柱一起大笑,都說此言大確,盧胖子的這顆肥頭如果拿出去賣,不管是康麻子、耿精忠、鄭經和尚可喜父子,都絕對捨得拿出一半的一年歲入購買,當年吳應麒用一個七品知縣的官職買到盧胖子,買賣實在是太划算了。盧胖子則表情羞澀,嘿嘿傻笑,內心卻著實警覺——自己的鋒芒始終還是太露了,目前自己還有用處又表現得無比忠心,吳老漢奸自然是拼命重用,但如果到了鳥盡弓藏或者吳老漢奸對自己生出忌憚那天,恐怕自己就徹底難容於吳老漢奸了。
“還好,好象歷史上,吳老漢奸直到死的時候,都還沒幹出過鳥盡弓藏兔死狗烹的事。”盧胖子在心裡偷偷安慰自己一句,又為難說道:“祖父,如果孫婿不親臨現場的話,隔著上千里路,實在很難制訂策略,逼反耿精忠啊。”
“不急,反正我們還有大半年時間,飯要一口口吃,滿狗要一天天殺,一天也打不下北京城。”吳老漢奸揮揮手,難得說出一句通情達理的話,又強橫無理的說道:“既然這個難題是你老師劉玄初出的,那如何解決,本王就交給你了。東南各地收集來的訊息情報,你都可以隨時調看,耿精忠派來這邊和我們聯絡的使者,你也可以隨時接見,等有好主意,再來向本王稟報不遲。”
“謝祖父。”盧胖子躬身道謝,肥臉上卻始終還有些愁眉苦臉——自古以來,離間計和反間計能夠成功,都是建立在知己知彼對敵情絕對了解的基礎上,也是建立在對敵人心理的絕對掌握的基礎上,現在自己只是大概掌握敵人的互相提防心理,對現場的具體情況卻幾乎是一無所知,身在千里又如何能逼反耿精忠,促使滿狗與耿精忠的矛盾激化爆發?
“一峰,盡力吧。”胡國柱看出盧胖子的為難心思,上來拍拍盧胖子的肩膀,安慰道:“我一會就讓人把我們收集到的所有東南情報都送到你那裡,你抓緊時間看看,盡力想想辦法,如果實在不行,岳父也不會怪你,畢竟這是一個天大的難題,實際情況又放在這裡,實在辦不到也沒辦法。”
“不錯,實在辦不到,本王也不會怪你。”吳老漢奸笑笑,“本王又不是你個老師,根本不顧實際情況就亂出主意,主意好是好,結果辦不到,反倒讓人心裡難受。好了,不說了,天色不早了,都陪本王用飯去吧。”
……………………
雖然吳老漢奸和胡國柱等人都考慮到了實際情況,對自己並沒有過於苛求,但盧胖子還是把這件事始終惦記到了心上,絞盡腦汁的苦苦思索。以至於晚上回到宅院中,向線虞玄交完拖欠一月之久的租子,又把線虞玄哄了睡去後,盧胖子又很快披著衣服爬下床來,坐到桌旁拿起東南軍情仔細鑽研,連夜思索如何逼反耿精忠。
“死胖子!”正考慮得入神的時候,一隻溫軟的小手忽然掐住盧胖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