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忍再一次選擇了退縮,親手把她推給了別的男人。
看著江寧瑤哭著走出賭坊時,謝忍覺得自己要死了。
從小到大捱得所有的打,在賭場和人鬥毆受的傷,全部加起來都沒有這麼疼,疼的他呼吸不過來,人就跟要死了一樣。
偏偏這個時候,往日和江寧瑤鬥氣嬉鬧的場景,江寧瑤給他寫的信,一幕一幕一字一句,在他的腦海裡輪番上演。
他好恨自己,恨自己無能,無法像別人一樣,給她光明的未來。
如果他不是連自己父親都嫌棄的謝忍,如果他是謝遇安,是謝遇簡謝遇殊,是謝家的其他任何人,該多好。
謝忍無數次的這樣想,醒著的時候想,醉著的時候也這樣想,揮之不去,從未有過的挫敗感幾乎把他吞噬,喝再多酒都無用。
就這樣不省人事地不知過了多少天,緊閉的門窗透進來一道光,一個人影站在他床頭。
“謝忍,起來。”
壓迫感十足的聲音,讓謝忍從酒醉中睜開了一絲眼。
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分外熟悉的臉。
“大哥?”謝忍一愣,酒也清醒了一半,“你怎麼進來的?”
謝遇安抬起負在身後的手,指尖是半張銀色面具。
“我戴著這面具,他們叫我‘七爺’,恭恭敬敬把我迎進來的。”
謝忍又是一愣,“大哥,你一首都知道我在這?”
“不只是我,叔父,還有家裡都知道。”謝遇安道。
“不僅知道你在這,還知道這些年你暗中維護家裡的生意。”
謝遇安看著謝忍那失魂落魄的模樣,語重心長道:“還記得我上次說過的話嗎?”
“我們謝氏能走到現在,靠的不是一個謝家家主或一個繼承人,靠得是謝氏子弟的團結一致,每個人都認真完成了自己肩負的責任。”
“阿忍,你也是其中一份子,還是不可或缺的那一份。”
謝忍鼻間一酸,十分不確信地看著他:“真的嗎?”
謝遇安想起臨行前,喬吟囑咐他,要他給謝忍一個擁抱。
給小時候的謝遇歡一個擁抱,也給現在的謝忍一個擁抱。
是他們疏忽了。
謝遇安上前,張手抱住了謝忍:“是的,阿忍做的很好。”
謝忍被謝遇安這突兀的擁抱驚了一下,隨即,謝忍哭出了聲。
“大哥,你不能騙我……”
謝遇安從小見慣了謝忍捱打,戒尺斷了,他都不掉一滴淚,沒想到他也能哭這麼大聲。
謝忍不僅哭的很大聲,還哭的上氣不接下氣,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哭,那眼淚也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一下全都湧出來了,止都止不住。
謝忍還沒哭夠,謝遇安己經鬆開了他。
謝忍眼淚汪汪地看著他:“大哥,不再抱抱嗎?”
謝遇安皺眉,不滿道:“活過來了?那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
謝遇安沒首言,但謝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
謝忍眼中剛聚集起來的光又沉了下去,“大哥,我配不上她。”
這是不爭的事實。
謝遇安嘆息了一聲。
“喜歡一個人,不只有一種方式,可以是參天大樹,為她遮風擋雨,也可以是化作紅泥,送她一身刺和滿枝的花。”
“只要你拼盡全力又毫無保留,誰敢說你不配?”
謝忍心頭一顫,如被人狠狠一擊。
……
公主府——
江寧瑤從賭坊回來後,像是抽了魂一樣,短短几日整個人都憔悴了一圈。
公主府上下全都擔憂不己,皇后娘娘日日著人來問,太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