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要告訴你嗎?”我很牴觸的回頭瞪著他。
“沒關係,我只是隨便問問。”可是還沒行幾里路他又忍不住了,“那你爸媽呢?你好像從來沒有提及過。”
“我是孤兒。”
“原來你並不是什麼都不回答,為什麼對良冰的事那麼敏感?”
“開你的車,哪來這麼多廢話!”我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不經意瞄了窗外一眼才發現這裡已經是郊區了。等等,我終於明白他為什麼老找我聊天,原來是想分散我注意力!“你小子到底要把我帶到哪兒?城市裡沒有醫院嗎?”
“都到這地步了,你還看不出來?還是你自己不想承認?”警察突然露出一臉詭異的笑,我的心不由一抖。
“我承認什麼呀!我又沒做壞事!停車,你這個路盲。告訴我醫院在那兒,我要自己打的去!”我不停的在車裡叫囂,心裡越來越緊張,我知道警察一般不會私自行動,但他帶我來這裡幹嘛呢?
“別鬧了,我們已經到了!”警官突然一個急剎車,我一時被安全帶勒得好痛,痛得我差點大叫起來。可惡,是不是現在的司機很流行急剎車啊!小云這樣,怎麼警察也這樣!
正當我轉身剛想痛罵那警官會不會開車時,眼前的墓地也讓我驚呆了。一個個聳立的碑石,一顆顆挺拔的松樹,還有豔麗的菊花在三兩個墓碑前綻放,路邊的橫幅上還寫著“亡者安息”的字樣。
警察轉身下車後,小心的為我開啟車門,伸手將我扶下車,卻被我狠命地推到一邊。
“不要碰我,你這個騙子!”
我單步跨下警車,車外微風早經停息了,路邊的枯草支支直立,有如銅絲。一絲髮抖的聲音,在空氣中愈顫愈細,細到沒有,周圍便都是死一般靜。我沒有聲音,身後的人也沒有聲音。只有寒風凌厲地撕扯我的面板,只有我痛苦吼叫的回聲吞噬我的靈魂,這是死神給我的震撼,無法抵抗的震撼!
“要不要過去看看?”見我僵持了1分鐘,警官小心地捅捅我的後背提醒道。
“不要碰我!”我憤怒的回頭向他大喊。
“那你去看看吧!如果你想哭就大聲哭,我知道你心裡很壓抑,哭出來就好了。”
“給我滾!”我就像一頭髮瘋的獅子,拼命的狂吼。
“我知道你不想見我,也知道你很恨我。但這是事實,良冰在送去的時候已經死了!而我……只是希望你能配合警方工作,並不打算瞞你一輩子!”
“你還想瞞我一輩子?滾,你給我滾!我不想看見你!”我大罵著後退了兩步,眼淚從眼角滑落,滴在毫無生機的黑土上,捲起一片土灰。
“好好,我上車,你一個人在這靜靜,如果想通了可以隨時叫我。”
警察示意我要冷靜,剛轉身走了還不到二三十步遠,忽聽得頭頂“啞——”的一聲大叫。他嚇了一跳,悚然的回過頭,只見一隻烏鴉張開兩翅,一挫身,直向著遠處的天空,箭也似的飛去。接著便是一聲又一聲撕心裂肺的哭聲。那種陰陽兩相隔的慘痛,就像午夜時分狼在山頂上的哀嚎,慘痛而悲壯。
三天後的下午5點左後,我接到警官打來的電話。我抬頭仰望著鐵窗外的那道微弱的光,無力地拿起話筒,“喂!我是25號犯人安幽。”
“安幽,我剛接到通知。因為你能為警方提供大量黑社會的可靠訊息,所以法院將死刑判為無期徒刑,次日開庭。”一直很關心我的年輕警察興奮的握著話筒大喊。
“你就為這個打電話來?”我一聲輕笑,就像沒有靈魂的軀殼,只會淡漠的勾動嘴角。
“對啊!難道你不高興嗎?”話筒裡的聲音逐漸低沉下來。
“高興。”電話的另一端的我沒有任何表情。
“我說過,配合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