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過的瞬間,電子警察拍照的閃光閃過車前的擋風玻璃。
胡騫予是真的生氣了。
我可以很明顯的看出這個男人的心情,是真的很容易受我的影響。
但我不相信他,這個男人太會做戲,他是沒有真心的。
不知何時,我們的車子後頭跟上了幾輛警用摩托。
而漸漸地,警用摩托的身影越來越多。
緊跟在後面,發出的警鳴聲,即使是坐在這輛隔音效能極佳的頂級跑車裡,也能聽得一清二楚。
通往赤臘角機場的機場環高車流量不多,胡騫予越開越快。
這樣的駕駛,幾乎是想要車毀人亡。
後頭的人已經動用擴音器,叫囂著要我們停車。
胡騫予一直看前方,像是什麼也沒聽見,什麼也不去理會。
在冷氣開足了的車內,冷著臉,一直快開,速度表上指標打到最高值。
“停車!!”
我尖叫。
胡騫予絲毫不理會。
我情急之下想要掰開胡騫予控制方向盤的手。
胡騫予一手被我拉開,另一手卻仍舊在方向盤上,他這樣開車,更加危險。
我看著後面越來越多的警車,突然覺得這樣喜怒形於色的自己太過可笑。
我哼笑出聲。
隨後,我揚起下巴,看向胡騫予:“胡騫予,我想你也明白,你現在該應付的不是我,而是恆盛的那些股東。你信不信,你再這麼胡作非為下去,他們遲早會換掉你這個CEO?”
“……”
他不說話,下巴猛地抽緊,牙關緊咬。
“我除了是林甚鵬的女兒以外,有什麼值得你這樣防備?對於你,我也不過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女人。胡總,你還真是有空,每天花心思和我這樣一個女人玩心眼,費心神?何必呢?”
胡騫予依舊不言不語,我伸手想要去撥車鎖,立刻就被胡騫予捉住雙手。
“恆盛那邊,我已經辭職。我們之前的那個協議也不再算數。”
我很明確地告訴他。
說完,我也不再掙扎,任他抓著我手腕。可就在此時,胡騫予猛地踩下了剎車。
一陣尖銳的剎車聲響起——車子橫陳在了馬路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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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頭的警車也跟著停了。
幾個警察上前圍住我們的車,不怎麼友好地敲著車窗,示意我們下車。
胡騫予不讓我開門,我只能降下車窗,看能不能跟警察解釋一下。
可車窗只降下一條縫隙,一股蠻力便扳著我的肩膀,不讓我再動。
胡騫予不放手,我推他,絲毫沒有效果。
“我話說的很明白了,CTA你要就拿去,我手頭的恆盛餘股,你也要?如果你本事夠,你也拿去。Game over,你應該明白是什麼意思吧?”
我說完,胡騫予終於肯看我,他在笑,笑得苦,笑得厲:“什麼意思?你,要離開我,是這意思?”
我想了想,點頭,答:“也可以這麼說。”
“林為零……”
我的名字,很輕很輕,從那張薄得無情的嘴唇中緩緩吐出。
輕到尾音就這麼自然地消失在空氣中,輕到讓我覺得自己不曾聽到。
“……你很殘忍。”
胡騫予說,我殘忍?
和他比,我太過愚蠢與仁慈才對。我心裡嗤笑。
雖然不知他為何要這麼說,我還是微笑著答他:“謝謝誇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