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高跟鞋該如何走的輕盈,走的漂亮,我不允許自己忘記。
我到了恆盛樓下。
仰頭看著面前的建築,看不到頂。
曾經,恆盛只有20層。
現在,77層。
玻璃帷幕,大門氣派,進進出出的人,光鮮亮麗,都是些金融業的佼佼者,臉上自信飛揚,連走路姿勢都帶點跋扈的味道。
幾天之後,我就會成為他們的一員。
我已經遞了求職申請書。以我的資歷,想進恆盛,沒有難度。
我再看一眼恆盛大廈。心裡有點不平靜。
總有一天,你的主人會姓回“林”。
很是期待這一天的來臨。
所謂掠奪
我在CBD附近的商務酒店訂了房間。
到了酒店,總檯Waitress遞給我一張便條。
我展開便條,上面龍飛鳳舞幾個字:“你死哪去了?我在機場等了3個小時!!!快開手機!”
人說見字如見面。可我實在不能把這醜得要人命的字和姚露西那張小巧精美的臉蛋聯絡在一起。
我摸出手機。
登機的時候關了,下機時忘了開。最近我的腦子總有點遲鈍,想事情也不周全,手機對於我這樣一個靠財經資訊吃飯的人來說是寶貝得要死的東西,恨不得一年365天不斷電,不關機,外加訊號滿格。
關機,死罪一條。——
看來新加坡的風水不適合我,一回到這裡便有遇事不順的感覺。
一開機,電話就狂轟濫炸而來。
“你到酒店了?”
“嗯。”
“快來餐廳,帶著卡,我在這等著。”
“嗯。”
我掛了電話,關機。
我回房間放一缸洗澡水,泡澡泡舒服了,吹乾頭髮,再換上我帶回來的唯一一件衣服。我的行李箱很小,18寸,但已經足夠。我只帶了一件短洋裝和一套內衣褲。
我很怕負擔,怕到一種神經質的地步。7年前離開是兩手空空。現在回來,也不願帶過多的東西。
帶著錢便足夠——
這是我的人生哲學。
穿戴一新,我到餐廳去赴露西的約。
剛進餐廳,我有點不適應這裡刻意調暗的氛圍。神秘不成倒變詭異。
朝裡一望,我一眼便看見那個朝門口張望的小腦袋。
我朝露西揮揮手示意。
我走過去,轉了一道彎,我的視線不再被木質隔斷矮几擋住,頓時開闊。另一個人,躍入眼簾。
姚露西不是單獨一人來的,她旁邊還坐著一個。
那人正看著我,帶點笑意。
姚謙墨。
“好久不見。”姚謙墨站起來,傾身。
接下來,無非是一個擁抱,外加一個貼面吻。
我們都在外國生活多年,這點外國人的禮儀早就熟稔。可是我身體下意識,不受控地閃開,伸手,“好久不見。”
姚謙墨看著我伸出去的手,愣了幾秒,臉色不易察覺地沉了沉,但很快恢復,伸手,握住我的。
轉而面對姚露西就輕鬆多了。
“46分鐘,”姚露西看了看錶,皺著眉頭卻又微笑著看我,“你林大小姐可真難等啊!”
我拿了menu遞給露西,招手示意waiter過來。
我對露西說:“你隨便點。當我賠罪。”
她立刻眉目舒展,接過menu亂點一通。
我看著這樣的露西,暗自覺得好笑。
這個女人,小孩子一樣,好哄,好騙。
這樣一個沒有一點心機的女子,我